穆陽提及族紋族印一事,秦澤腦海中響起一聲炸雷,那金身麒麟若是被司隸知曉......要知道,僭越,是要會秦門上下雞犬不留的大罪。
穆陽手中有秦澤的把柄,但一直沒有道出,不知其究竟何意。
秦澤不動聲色,一行四人望著成都府凰軒閣走去。
片刻後,成都府,凰軒閣。
四人尋了處僻靜之地,相對而坐,又叫閣內的下人上了些酒菜。
穆陽舉杯笑道:“秦兄弟,你我多年不見,當共飲此杯。”
秦澤雖是不太情願,但再怎麽,此人終究是救過自己性命,便是為此,也得應常
曹鼎與羅玥隻是靜靜吃著桌上的菜品,未曾多言。
二人推杯換盞,酒過三巡,穆陽突然開口道:“其實你我之間本無多大恩怨,不是嗎?”
穆陽此話倒是不假,房陵港一役,穆陽曾為了救秦澤性命,阻攔那名軍士,最後也是秦澤手刃此人。
起來,便是益州軍知曉穆陽的所作所為,也不會怪罪到他的頭上,畢竟人是死在秦澤的手裏。既保了秦澤性命,又可不必擔當罪責,此一石二鳥之計,恰到好處。
秦澤笑了笑,口中不帶絲毫感情道:“話雖如此,但你雖未殺襄陽府城之人,諸多軍士卻也因你而死,這個罪名,你自是逃脫不得。”
穆陽笑了笑,放下了手中的酒盞,口中道:“即便沒有我,襄陽府城也難逃一劫,這一點,你應當知曉。”
聞言,秦澤沉默不語,穆陽所言非虛,使他無法反駁。
饒是曹鼎冷聲道:“雖然我早已離開狼營,不問紅塵之事,但你假扮狼營軍士,毀了狼營的聲譽,這件事,你又如何抵賴?”
穆陽搖了搖頭:“正如劍宗所言,你已不問紅塵,此事自然管教不得。”
曹鼎一時語塞,隻是冷哼一聲,不再理他。
“既然你是羅刹營的軍士,當日又何須救我?”秦澤低著頭,看著杯盞中的濁酒,麵無表情道。
穆陽起身,朝著秦澤拱了拱手道:“秦兄弟,在下還有軍務在身,不便在此久留,日後若有緣再見,定與你推杯換盞,把酒言歡。”
“慢著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。”秦澤起身,喚住了已經走到凰軒閣大門處的穆陽。
穆陽聞言,身形頓了頓,也未回頭,隻是淡淡的了句:“兩軍交戰,各位其主,但從你身上,我嗅到了一種同類的氣味。嗬嗬,告辭。”
秦澤望著穆陽離去的身影,陷入了沉思,他頹然坐下,口中喃喃自語:“同類嗎?所以,你又是什麽樣一個人呢?”
羅玥輕輕握住秦澤的手,低喃道:“莫要多想,隻是保持你的本心,心之所向,便是大道。”
秦澤點零頭,但似乎依然沉浸在這個問題中,不能自拔。
曹鼎看到秦澤的樣子,心中不由歎了口氣,他給自己斟滿一碗濁酒,兩三口便下了肚。
良久,他放下手中的酒碗,深深的看了一眼沉思的秦澤,心中自思:“看來,這子比當年的秦二哥要複雜的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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