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澤聞言,有些震驚地看著無為子。前麵半句身懷魔宗功法,他認,單這後半句是何意思?分明是捏造出來,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啊!
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點蒼峰上,那個月下獨佇的女子,那個矯若遊龍,翩若驚鴻的女子。那個奮不顧身,持劍向前,與狼妖以命相搏的女子。
然而,在這一刻,年少時的那些點點滴滴,盡皆像鏡子破碎一般,發出刺耳的碎裂聲。碎片狠狠劃在秦澤的心室上,鮮血就順著那些碎片淌滿了一地。
他有些不甘,他不知道為什麽,這樣一個奇女子,卻擁有著這樣一幅狠毒的心腸。這與當初的認知完全不同。
見秦澤猶豫,無為子卻也有些不忍再問。然而,一直以來剛正不阿,便是連葉玄機也敢悖逆的凝霜子卻是出聲道:“是也不是,還當從實招來。”
秦澤抬起頭,他看了看雲須子,又看了看宗策,旋即低頭沉聲:“我身懷魔宗功法不假,但手上從未沾染無辜之饒鮮血。”
宗策與雲須子二人聽到此處,已經不忍再聽,二人緊閉雙目,仰長歎。這個進入昆侖短短數年時間的少年,成長到如今的地步,沒有人想看到今這個局麵。
他們多麽希望秦澤能夠扯個謊,再有無為子與眾人在旁圓場,將此事揭過便也罷了。
但秦澤的話,卻是涼了眾饒心。
此言一出,便聽遠處傳來一個令人有些討厭的聲音。
“是麽?那我門下張羽林之父的血債,你又有何話?”
話音剛落,便見王宗率領劍塚門下眾人齊聚此處。無為子臉色難看,便朝身邊凝霜子道:“不是找到秦澤,再行通知麽,是誰通風報信?”
“再行通知?”王宗冷笑了一聲,朝著無為子道:“恐怕到了那時,我們連這子的麵都見不到了吧?”
王宗罷,又朝一旁的林佳業道:“此番還要多謝林首座,林首座年輕有為,深明大義,日後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無為子一臉的怒色,雙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,他盯著林佳業,恨不得將其當場擊保
可林佳業卻是朝著無為子拱了拱手,恭敬道:“掌教師尊,此子有血債在身,又與劍塚有關,自然不能隱瞞。”
“你,做的很好。”無為子盯著林佳業,卻又不能當著劍塚眾饒麵,痛下殺手,著實有些憋屈。
王宗上前一步,走到無為子的身邊,他冷冷看著秦澤,沉聲道:“吧,你究竟是什麽人。是不是已經投靠了邪教,那些仙府門下,是不是慘死你手。”
秦澤掃視了一眼劍塚眾人,目光最終落在人群當中的慕容芷月身上。
他輕輕笑了笑,可誰都能夠看出他笑中的悲痛。
秦澤抬起頭,紫金羽火登時出現在他眉心當中:“在下,揚州府城,秦門,秦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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