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他又看向風無心,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。這個人前人後高高在上的風仙子,此時此刻在他麵前宛如一個乖巧的孩子。
“你記著,好好待在凰琊,外麵的世界太過紛雜,以後的清明,別忘了幫我上上香。”
風無心強忍著淚水,重重地點零頭。風吹雨笑了笑,將原先屬於風無心的那塊黑玉令交到她的手中:“走吧,莫讓師傅等太久。”
柳紅袖猶豫了一下,她看了看一旁昏睡的巧兒,最終還是朝著風吹雨道:“師兄,紅袖便不送了。卷宗堂不能無人,就此......就此別過......”
不待風吹雨答話,柳紅袖便轉身自去。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窩處流淌下來,背過身,隻是不希望風吹雨看到她這一麵。
風吹雨隻好暗歎一聲,有些事,自然是不要破的好。
二人別了柳紅袖,莫約過了一個多時辰,色漸晚,終於回到了澤海龍島。
是夜,宋文宛住所。
“風吹雨,你好大的膽子,你可知罪!”宋文宛繡眉倒豎,顯然怒極,她一拍桌案,起身嗬斥道:“你可知道,倘若這消息外泄,世上又會有多少無辜生靈遭殃。”
風吹雨站在宋文宛跟前,他微微皺眉,口中義正言辭道:“正因為知道,所以才要打開卷宗。正因為知道,所以才會忤逆師傅。陳家坳三百餘口,一夜之間灰飛煙滅。怪就怪,當晚不該被我撞見。”
“什麽?陳家坳被屠之日,你在現場?”宋文宛吃了一驚,她猜測過幾個理由,但從未想過風吹雨不惜一切代價要看那卷宗,竟是因為他是當年屠村一案的見證者:“陳家坳雞犬不留,世上不會有人知道其中關係,你為何糾纏此事不放?”
風吹雨冷笑一聲,緊接著道:“師傅難道忘了凰琊祖訓?”
“隻分善惡,不分黑白,豈能會忘?”宋文宛苦口婆心,怒意稍減幾分,當即傳音:“可你要知道,有些事,不是用善惡能夠衡量的。陳家坳乃異姓王餘孽,皇室誅殺,理所當然。”
“不對,既然要斬草除根,為何不在一千多年前就做,反而要等到千年之後?”風吹雨當即反駁,絲毫不留情麵:“四位異姓王,便是當年血宗四鬼道人。那血宗宗主究竟是誰,師傅為何不敢公之於眾啊?!”
風吹雨的這番話不敢明言,隻敢傳音,生怕走漏了風聲。
宋文宛仰起頭,長歎一聲:“知道又能如何,血宗,不是我等所能抗衡的。這一千多年的積澱,他們已經強大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。”
一千多年的積澱?風吹雨聽了這話,心中不由琢磨起來。若是一千多年前,血宗便已成立。那麽這位能夠控製四位異姓王亡魂的,自然是威信極高之人。
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當中閃過,風吹雨忽然間大徹大悟,他怔怔地看著宋文宛,用試探的聲音傳音道:“莫非,那血宗宗主,便是劉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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