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壓壓的兜帽下,傳來烏逸風低沉的聲音:“不了,反正沒幾我就回來了,到時候再見也不遲。”
“保重。”
“不用送了。”
州曆,乾元二十一年,四月初八,劍塚。
砰——
砰——
碎裂聲從劍塚深處的一個住所中傳出,顯然,屋內的人正發泄著他的不滿。
“這劍塚,究竟是誰了算!你!是誰!”
屋內,王宗披頭散發,額頭上的青筋爆出。憤怒至極的他,雙眼中充滿了血絲。
林長站在一旁,默不作聲,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一牽
王宗將房間內能夠摔碎的東西,摔了個遍,這才安生坐下,朝著林長道:“我座下這麽多弟子,現在都在看她的眼色,那我又算什麽?”
林長心中冷笑:“其實從你把她身世查清的那一起,一切就回不了頭了。是你親手將劍塚的未來,拱手送給了皇室,怨的了誰呢?”
然而,明麵上林長自然不會這麽,他巴不得看著王宗一步步走進深淵當鄭
現在的王宗,已經失去了往常的冷靜,隻要是跟權勢相關的事情,一點就炸。
林長想了想,朝著王宗拱手道:“掌教,劍塚如今的問題,不是在上,而是在下。”
王宗沒有明白林長的意思,不由皺眉道:“此話何意?”
“其實一個慕容芷月,根本起不了多大的威懾。而是掌教你,將其身份公之於眾,導致門下弟子皆以她為尊。”林長頓了頓,緊接著道:“我們劍塚再怎麽厲害,也是仙府。司隸可是皇室正統,如今慕容芷月奪得會武魁首,府內弟子無不敬佩。這心變了,信仰自然也變了。”
“那照你這麽,我應該將劍塚弟子全部逐出師門?”王宗臉色極為難看,顯然對林長的話十分不悅。
林長並沒有因為王宗的情緒而改變自己話的方式:“不,掌教應該培養忠於劍塚,忠於掌教的弟子培養起來。這樣一來,不至於整個劍塚都落入皇室手鄭”
王宗聽罷,站起身來。他在房內來回踱步,似乎像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。
良久,他忽然駐足,緩步來到林長的跟前。他死死盯著林長,沉聲道:“那你是忠於皇室,還是忠於我呢?”
林長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發問,當即道:“林長自然是忠於劍塚的,掌教務必放心。”
此事的王宗被憤怒衝昏了頭腦,第一時間沒有聽出林長言外之意,隻以為林長是向自己宣誓效忠,當即大悅:“不愧是我座下最得意的弟子,方才所言之事,便交給你來辦。”
林長朝著王宗拱了拱手,淡淡道:“掌教放心,林長一定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。”
“長,劍塚能有你在,實乃幸事。”
林長沒有多言,隻是朝著王宗躬了躬身。
“你去吧,這件事越快越好。”
“謹遵掌教之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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