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重浮,也沉溺在許戍言的言辭之中,比起兒女情長,大多數人心中向往的,便是那未酬的壯誌。
隨著許戍言聲音的輕緩,就算是皇帝,也回想起自己的壯誌來,人到末年,想起未完的誌願,總不住傷神。
即將接近尾聲,卻不怎麽順利,嚴月兒看不慣在場人的神往,抓了把豆子甩向殿上,許戍言單腳踩上去,最後一個挽花動作沒能完成,長劍被甩出去。許戍言一個踉蹌,險些臉著地。
鼻間拂過龍涎香的氣味,許戍言感覺腰間多了隻手,重浮飛身上前,一手握住許戍言,在空中半旋,拿穩了那飛出去的長劍。
許戍言微微抬眸,懸在半空中欣賞著重浮的俊顏,眉眼如畫,印進了心裏。
兩人穩穩落在殿上,一紅一白兩個身影簡直羨煞旁人。
“讓皇上笑話了,賤內學藝不精。”重浮鬆開許戍言,向皇帝行了一禮。
正座之上的皇帝眼中有著些許暗紅,許戍言那一曲勾起了些不得了的回憶,皇帝緩了好一會兒,才慢慢恢複了心神。
“重王妃這一舞,當真是舞進了朕的心裏,這頭籌,非你莫屬。”皇帝聲音微顫,微紅的眼睛看向許戍言,目光裏帶著欽佩。
此話一出,嚴月兒恨不得一下子衝到皇帝麵前,他們不是明明說好了嗎?怎麽因為許戍言,就出現了這樣的變數?
“在場有人不滿?”太後的聲音再次響起,一雙冷眸直視著嚴月兒,嚴月兒見狀,隻好不了了之。
廖意從席間起身,朝著太後一拜,“重王妃一舞,當真動人心弦,不過這位夫人的琴意,讓在下佩服,難怪能彈得了這遲月。”
廖意嘴角含笑,迷了卿穗的眼。
名曲遇知音,一眼誤終身。
“皇上和太後謬讚了,二皇子此話不假,若沒有卿穗夫人的一曲,戍言的舞蹈再平淡不過了。”
許戍言微微笑著,將卿穗推到了殿前,皇帝琢磨了半天,賞了她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——那原本屬於嚴月兒的稱號。
趁著卿穗謝恩的空檔,許戍言撇頭看向了嚴月兒,如她所料,嚴月兒眉眼瞪得老大,恨不得將手裏的酒杯捏碎。
而一旁的許迎,半晌無言,她如今毀了容貌,唯一能仰仗的,隻剩了肚子裏的孩子,今日嚴月兒成不了側妃,對她,已經是萬幸了。
“戍言,你這孩子總為別人討賞,如今也該為自己想想了,想要什麽就和皇帝開口,他給不了你的,哀家給。”
太後聲音溫和了不少,看向許戍言的眸子裏滿是關愛。
許戍言聞言,向皇帝三拜,“皇上,許戍言鬥膽,向皇上討個恩情。”
見許戍言這個舉動,重浮鳳眼微眯,他也不知道,許戍言要求的,是什麽。
“戍言前幾日上街,見街上乞兒實在可憐,凜冽寒風下隻著單衣。遂向皇上請願,在各處建立些慈善堂,給這些乞兒一些容身之所。”
正襟危坐的帝王神情嚴肅了不少,聽了許戍言一番話後冥思了半天,才緩緩開口,“朕聽聞前幾日李青飛在京城郊區買了個宅子,收留了不少乞兒,這是不是你的主意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