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重浮始終沒有勇氣和她四目相對。
許戍言微微垂眸,將茶杯放回了桌子上。
“王妃,這可是喜事,月兒姐姐,你快將這喜事講給王妃聽聽,讓她也高興高興。”
站在嚴月兒一旁久久不開口的崔律兒來勁了,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著許戍言。
許戍言沒有抬頭,聽到崔律兒的聲音,便覺得煩人,“崔側妃,本王妃記得,王爺隻允許你在後院行動,如今怎麽就來了前院?”
被許戍言壓迫慣了,冷冽的聲音響起,崔律兒一下子腿軟了。
“看來上次的懲罰還是太輕了,去將上次罰寫的再寫三萬遍吧。”許戍言擺了擺手,不去看崔律兒那張發白的臉。
崔律兒忙扯住嚴月兒的衣角,猛的搖頭,“姐姐你快替我說說情。”
嚴月兒本是鄙夷她的,可想到可以給許戍言添堵,便朝著許戍言跪了下來。
還沒說話,眼睛裏先多了些淚珠。
見她給自己跪下了,許戍言還是有些吃驚的。
“王妃,求王妃成全月兒和王爺。”嚴月兒低泣著,聲音微顫。
許戍言微微垂眸,看著手上蔻丹,不理會嚴月兒。
嚴月兒見狀,又淒淒慘慘的說到,“王妃,月兒知道那次王爺是因為醉酒才輕薄了月兒,可月兒如今懷了身孕,是無論如何也沒了別的出路。求王妃仁慈,給月兒一個侍妾的位子。”
嚴月兒如是說著,淚珠劈裏啪啦的往下掉。
正襟危坐的許戍言身軀一震,死死的盯著嚴月兒不放。
她方才說什麽?那日醉酒輕薄,懷有身孕?
許戍言突然抬眸,看向了不遠處的重浮。重浮亦是一臉悔色,低頭不語。
許戍言看看嚴月兒,又看看重浮,指甲似乎鑲進了肉裏,她卻感覺不到痛苦。心口處的痛遠遠比這強了不知多少倍。
原來那晚,重浮不止睡了她一個。
指甲扣的太緊,有絲絲血跡流出,許戍言像是感覺不到,嘴角扯出一個苦笑,這老天爺,真是覺得她好欺負了。
好不容易等到重浮坦誠相待了,到頭來卻發現,他同其他男人沒什麽兩樣,他就是個仲馬,可以喜歡上很多個女人。
想到那晚他和嚴月兒…許戍言一陣惡心。
穩了穩心神,許戍言麵色不改,抬眸看向重浮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枉她活了兩世,卻連人心都看不透。
她信錯了人。
重浮見她看著自己,那神情多了幾分薄涼,一顆心散了大半。今日軟榻上的話依舊停留在重浮耳邊。
許戍言說過,若是自己負了她,她便不會再出現了。
“王妃?”嚴月兒在地上跪了許久,見許戍言不做反應,隻以為是被嚇傻了,嘴角勾起一抹笑來,等待著坐上側妃的位置。
“嚴月兒,你可知道處在閨中的女子懷了身孕,是什麽罪過?”許戍言聲音冷冽的不真切,眸子裏浸著寒冰,直直向著嚴月兒射去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