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宇間聚起寒光,重浮站在門口冷眼朝景稠看著,指尖咯咯作響,似乎想將他推下萬丈深淵。
景稠一手拂開給自己包紮的太醫,見重浮這副模樣,景稠心裏多少有數了。他昨日做了那樣的事,重浮沒上來一掌劈死他就算好了。
“景稠,本王今日來,隻是來告訴你一件事,許戍言是本王的人,你敢傷她一分,本王便要了你狗命!”
重浮朝景稠步步逼近,一雙鳳眼裏迸發出寒光,趁景稠不注意,一手攥在景稠的衣領上,死死禁錮著他。
被重浮揪著衣領,景稠雙腳著地,有些喘不過氣來,偏偏那眸子裏的寒意讓他刺骨,景稠忙求饒道:“皇叔,我知錯了,我再也不會找許戍言麻煩了。”
景稠一邊認罪,一邊顫抖,要說這大離國敢肆無忌憚的將自己活活打死的,也隻有眼前的重浮了。
重浮巴不得現在便將他一拳打死,可一想到許戍言身上背的罪名,眉頭緊鎖起來,開口道:“別以為本王不知道,當初在邊關突襲本王的,是你派去的死士。景稠,若是本王將這事報給皇帝,他會如何想你?”
重浮眼裏依舊冷若冰霜,聲音傳進景稠耳朵裏,讓他周身一震。
雖然皇帝同他一樣,想要了重浮的命。可皇帝最重視的還是這片江山,若是他同匈奴合謀這件事被皇帝知道,那麽這太子之位,他也坐不安穩了。
“你想要我做什麽?”景稠是個明白事理的,重浮眼裏殺意四露,卻還在這裏耐著性子同他在這裏談條件,便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想到自己還有用處,景稠鬆了一口氣,嘴角勾起一抹賤笑。
重浮眸色一沉,接著說道:“替許戍言作證,那紅花是嚴月兒誤食的。”
許戍言毒害嚴月兒一事,已經沸沸揚揚,上至皇親貴族,下至平民百姓無一不知,而昨日晚間她又被提去了東宮,重浮思來想去,也隻有讓景稠作證,才能洗清許戍言的清白。
聽了重浮的話,景稠噗嗤一笑,眯著眼看著重浮,生怕不是他本人。
一向剛正不阿的重王爺,竟然要他做偽證。
“怎麽,你不肯?”看出景稠眼裏的輕蔑,重浮眉間緊皺,微微用力,將手裏的茶杯捏的粉碎。
景稠直眼看著那茶杯,嘴角一歪,“我願意,我願意,那紅花是嚴月兒誤食的。”
景稠看著重浮眼裏稍微散去的陰翳,大氣不敢喘一下。
得了這樣的回答,重浮眉眼裏的憂愁才舒展開來,抬腳要向門外走去,景稠才鬆了一口氣,卻見重浮一個轉身,一掌朝他胸脯拍來。
力度之大,一掌便讓景稠退後了五六步。景稠一口血噴出來,染紅了衣襟,跪倒在地上,眼裏帶著狠厲,看向重浮。
收回發力的手,重浮一雙鳳眼裏帶著殺氣,他原本想忍住,卻又想起許戍言那脆弱的樣子,想起景稠做的事,忍不住就是一掌。
“這一掌便是給你個教訓,景稠,如若再犯,我定要你狗命。”重浮眼裏陰翳,聲音冷冽至極,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容,“你知道,我重浮說話算話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