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竹子編製的藤椅上,許戍言手裏拿著個蘋果,懶洋洋的曬著太陽,任由一旁的清荷發牢騷。
直到今日,許戍言離開重王府已經有七八天了,清荷坐在一棵長滿新葉的小樹旁,若她沒記錯的話,那日她負氣離開重王府時,這小樹才微微有了嫩芽。
“王妃,你已經離開這麽久了,還不打算回去嗎?”這個問題,清荷似乎每天都要問上一遍。
許戍言一口咬在香甜可口的蘋果上,又回頭瞥了清荷一眼,怡然自得的扭頭對著太陽,似乎沒聽見她說話似的。
每次一見許戍言這不搭調的樣子,清荷隻恨不得將她扛起來丟回重王府去。她難道是不知道街邊那些流言蜚語嗎?
清荷重重的歎了口氣,“王妃,你知不知道那崔若雅嫁進了王府裏,如今正獨得王爺恩寵呢!”
想到這幾日四起的流言,清荷氣的牙癢,那個崔若雅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妖媚法子,竟將重浮哄得一愣一愣的,不過是個侍妾而已,高高的擺起了架子來。
清荷如是想著,又看許戍言一臉不在乎的模樣,重重的歎了口氣。
許戍言這才抬起頭,單手支著額頭,看著一臉氣憤的清菏嘿嘿笑了笑。
她向來沒心沒肺,可聽到重浮那麽快找到了新歡,許戍言心裏還是有些介意。那個崔若雅本是個不入流的小丫頭,許戍言還真沒想到,有那麽一天,她會同自己扯上關係。
許戍言回過頭來想著那崔若雅,又想起那日音貴妃同她說的話來。嚴月兒沒有破身這件事向來隱秘,又怎麽會輕易讓崔若雅知道?況且還是在重王府裏,要知道,沒有她的命令,沒什麽人能輕易進入重王府。
況且飛羽同徐沐也不是等閑之輩,王府裏進了人,又怎麽會沒有察覺,除非…許戍言一雙杏眼微眯,似乎想起了什麽。
拍了拍清荷的肩膀,許戍言從藤椅上起身,眯著一雙杏眸,笑著說道:“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,今天陽光不錯,我們去挑兩件首飾吧,就算是給你提前置辦嫁妝了。”
許戍言嘴角帶笑,眼睛軲轆一轉,前幾日廖意帶來了她這幾個月的分紅,許戍言一部分送去了慈善堂,又拿出來一部分,替清荷籌劃著出路。
聽了許戍言的話,清荷瞪大了眼睛,臉上一抹緋紅,清荷飛快的低下了頭,“王妃不可,奴婢怎麽能讓你給我置辦嫁妝呢,況且,況且我現在還沒這個打算呢…”
清荷紅著一張臉推脫,卻不料被許戍言抓住手,不由分說的拉出了將軍府。
今日陽光正好,照在身上暖暖的。許戍言穿了見月白衫子,衫子上繡著紅線,遠遠看去像極了院裏的紅梅。
許戍言一手遮住過剩的陽光,朝街邊上的小鋪子看了看,人聲鼎沸間,讓許戍言心情好了不少。
鼻間飄過一股桂花的香氣,許戍言眯縫著一雙眼,朝那家糕點鋪子走了去,點了一包桃花糕,許戍言一麵在街上遊走,一麵開導著愁眉苦臉的清菏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