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茶杯重新放在桌子上,許戍言眼裏閃過一絲傷心,抬眼看著廖意,恨不得將他請出去。邀她去做什麽不行,偏偏是要去爬山看日出。
先不說自己賴床嚴重的很,等她起來,恐怕太陽已經當頭照了。
朝廖意憨笑了幾聲,許戍言擺手就要拒絕。
“戍言,你現在懷著身孕,應該多運動運動。”見許戍言要拒絕,廖意眼睛微眯,堵住了許戍言的嘴。
許戍言頭有些痛,既然他知道自己行動不便,又何必去登山賞月?
“廖大公子,我可不可以不去啊?”許戍言眼裏帶著祈求,為明日的睡眠祈禱著。
而這次,廖意卻是十分固執,揚起折扇來,不容許許戍言的任何借口。
一雙桃花眼微眯,廖意看著許戍言,突然問道:“戍言,你如今同重浮怎麽樣了?”
聽他提到重浮,許戍言沒了別的心思,重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茶杯,眼裏帶著一抹悲涼。
許戍言搖了搖頭,不想提起重浮來,抬眼看了廖意一眼,終是同意了明天的旅行,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,廖意微微眯眼,開心的離開了。
一個人躺在床榻上,許戍言閉上眼睛,腦海裏浮現出重浮的身影,那個冷俊如霜的男人,讓她一顆塵埃落定的心再次翻滾起來。
許戍言想過放棄這段感情,卻又不能控製心裏的悸動,想到已經與重浮兩日不見了,許戍言心裏一陣惆悵。
重浮從不相信自己,想起那日公堂之上他力保嚴月兒的模樣,許戍言心裏一陣疼痛,眼裏有淚流出,浸濕了整個枕頭。
昨日睡得晚,廖意一早等在將軍府外麵,等了許久,才將許戍言盼出來。
不同於許戍言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,廖意一身白衣,腰間別著個青綠的玉佩,頭上帶著銀白發冠。
見許戍言眼下的黑眼圈,廖意砸了咂嘴,伸手將許戍言拉上馬車。
現在天還沒亮,空氣裏還有些寒冷,好在廖意貼心,在馬車裏準備了一件披風。許戍言將披風蓋在身上,靠在車壁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廖意則坐在許戍言身邊,一雙眼睛直直看著許戍言,眼裏多了不少溫柔。
馬車走的不緊不慢。到達山頂時,微微有些光亮。
廖意輕輕眼光了許戍言幾下,許戍言才悠悠轉醒。睜眼看到山間的紅紅綠綠,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。
他們在山頂上,許戍言深吸了一口氣,張開手臂感受著山巔的濃濃春意,微風拂過,許戍言徹底沒了睡意。
回頭朝廖意望過去,卻見他正一個勁兒朝自己看著,許戍言撇了撇嘴,朝廖意抱怨道:“廖意,你真是個騙子,說什麽自己想看日出,怎麽如今來了卻一動不動,一直盯著我看?”
廖意聽她這麽說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,朝許戍言走近幾步,一手將她的手扣在了自己手裏,“這山間的景色,都不及你好看。”
將許戍言的手放在嘴邊,廖意微微哈著氣,嘴角笑容不曾消散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