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廖意的喜歡,讓許戍言抓耳撓腮。是她太大意了,一心撲在重浮身上,竟沒有注意到廖意的異樣。那樣清風明月一般的人,傷了他的心,許戍言愧疚的很。
想起廖意那句他不如重浮,許戍言心裏一痛。在許戍言心裏,廖意似乎比重浮還要重要一些,又或者說他們兩人同等重要,但對於廖意,不過是摯友罷了,之於重浮,許戍言心裏一顫,那是真正的喜歡。
可那樣的喜歡,竟讓許戍言有些懷疑,她是喜歡重浮的,可重浮對自己從不信任,似乎耗盡了自己的這些喜歡,可若說不喜歡,一想起重浮來,許戍言的心還是會痛。
將頭蒙進錦被裏,許戍言幾乎都眼喘不過氣來了,猛的掀開被子,許戍言深吸了一口氣,從床榻上下來,徑直走到了四角方桌前。
似是做出了重大決定,許戍言拿起毛筆來,眉間微皺,閉上眼睛冥思了一會兒,在白紙上染上了些許墨跡。
直到墨跡幹涸,許戍言才將它裝進了信封裏,在椅子上坐了許久,才開門出去,將那信交到了清荷手裏。
“將這信給重浮送過去。”許戍言聲音平靜,聽不出一絲異樣。
清荷微愣了一會兒,才將信接過去,眼珠一轉,麵露喜色,“王妃,這不會是你寫給王爺的情書吧?”
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清荷便這樣以為,她就知道王妃心裏有王爺,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。
“王妃你放心,我一定將它交到王爺手裏。”清荷拍胸脯保證著,似乎已經想到了王爺看到信後對自己的嘉獎。
不待許戍言說些什麽,清荷已經離開了院子裏,許戍言眸色一沉,一手撫上欄杆,嘴角扯出一個苦笑來。
這場婚姻原本就是鬧劇,若是能這樣散了,她似乎也沒什麽損失。
垂眸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許戍言微微歎了口氣,多一個小麻煩也沒什麽,不過最好是個小丫頭,多像自己一點,若是個小包子的話,許戍言又歎了一口氣,若當真是個男孩,可一定不要像重浮。
清荷將信送至書房時,重浮正在同李青飛議事。如今何丞相一手遮天,讓三足鼎立的局麵漸漸失去平衡。
李青飛小心翼翼的發表著自己的見解,又時不時抬眼看向重浮。
重浮坐在書桌前,修長的手指扣在桌麵上,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,一雙鳳眼略顯呆滯,李青飛無奈的搖了搖頭,他剛才說的一番話,重浮一句沒聽進去。
李青飛似乎習慣了重浮的愣神,端起麵前的杯盞一飲而盡。自許戍言回將軍府,重浮走神是常有的事了。
回想起上次見許戍言,已經是給柳生治傷的事了。李青飛微微眯眼,想到許戍言洗清了些嫌疑,嘴角勾起一抹笑來。他就知道,許戍言那樣善良,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。
“王爺,柳生那件事…”想起柳生來,李青飛眉頭一皺,起身詢問著重浮的意見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