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刮來一陣寒風,並未吹散心中的陰霾,顛了顛手裏不多不少的信封,許戍言臉上多了幾分無奈。
“早知道她安了這樣的心思,晌午嚴月兒來時,我不應該讓他倆單獨相處的。”卿穗收起遲月,目光惆悵的看著窗邊。
昨日晌午她正和呂萌在涼亭裏吃些糕點,便見嚴月兒從外麵走了過來,告訴了他們嚴炙的事,呂萌一下子變了臉色。
嚴月兒要求同呂萌單獨談話,卿穗心知有詐,卻耐不住呂萌的性子,隻好從房間裏退了出去,可誰能想到睡了個午覺,醒來便聽到了呂萌被捕的消息。
那時候許戍言正在藥廬裏煉製些藥,她想去找許戍言,也進不去。
聽卿穗提到嚴月兒來過,許戍言眸色一沉,死死攥著手裏的信,和她心裏想的沒錯,始作俑者,便是嚴月兒。
隻是許戍言想不通,呂萌同她又沒有什麽仇,她又何必下此毒手?
有些事情越想越亂,一晚上沒有休息,許戍言身軀左右搖晃了下,好在及時扶住了一旁的椅子,才站穩了身體。
回頭看了卿穗一眼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呂萌的事,我知道你很傷心,我一定會將這事徹查清楚,還她一個公道。重王府裏不安全了,卿穗,萬事小心。”
聽許戍言這樣說著,卿穗眉頭一皺,她就像是在向自己辭行,一手拉住許戍言的衣衫,卿穗開口道:“王妃,你要去哪裏?”
許戍言搖了搖頭,不論她去哪裏,總之不會再就在重浮身邊了。
呂萌的事,傷透了她的一顆真心。
“王妃,恕卿穗多嘴,其實這件事王爺並沒有做什麽,當他得知呂萌被關進了天牢,便直接到皇宮裏要人了,隻是…”
卿穗鼓起勇氣訴說著,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卿穗何嚐看不出來,這發生的一切,不過是嚴月兒的離間之計。
靠呂萌的死來離間許戍言和重浮,當真是蛇蠍心腸。
許戍言頓住腳步,一雙水眸裏裝著無情。不管這事與重浮有沒有關係,她都太累了,因為重浮,她的生活裏充滿了太多不如意。
這一次,她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,她失去了呂萌,曾經又差點失去建寧公主。這一切,都是因為重浮。
在這個世界上,許戍言的親人已經不多了,若是她執意要留在重浮身邊,那她在意的人都會危險重重,與其那樣,還不如好聚好散。
更何況,皇帝多疑的性子隨著年齡的增長日益加強,僅僅是重王府裏的一個侍妾他都不肯放過。更不要提是手握重兵的許將軍了。
微微閉上那雙美眸,許戍言深吸了一口氣,京城這個是非之地,她是時候離開了。
“卿穗,你本是江湖中人,別再用什麽父親的命令束縛自己了,宮牆的生活不適合你。”回頭看了卿穗一眼,許戍言這樣說著,便離開了重王府。
獨留下卿穗一人停在原地,仔細回味著許戍言的一番話,末了,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來。
她已經將自己的一片芳心丟在了宮牆之中,又何談什麽離開呢?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