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受傷很重,而且還走著身孕,廖意費了好大的功夫,才將她救了回來,不用問他也知道,許戍言這麽不要命的取心頭血,一定是因為重浮的毒。
長歎一口氣後,廖意不再言語,隻是直直盯著許戍言,看著她毫無血色的一張臉無可奈何。
“對不起啊廖意,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許戍言低著頭,用沙啞的聲音說著,她很慶幸昨晚能遇到廖意,不然她這一條小命,怕是要交代在那裏了。
“戍言,你這條命不比他重浮的便宜,你可知每次救你,都耗費了我多少心神,答應我,下次別再做傻事了,我怕我無能為力。”
聲音微顫,廖意握著她的一雙手,眼睛裏滿是憂慮。
許戍言點了點頭,胸口處的痛感又湧了上來,廖意端來一碗參湯,自顧自的喂了下去。
“在這裏好好休息吧,等傷好了再走。”替許戍言掖好被角,廖意輕聲說著。
臨走前回頭看了床榻上的許戍言一眼,目光裏盡是無奈。
等他走後,許戍言才輕輕歎了口氣,幸好暈倒前遇到了廖意,不然會有什麽樣的後果,她難以想象。
回想昨晚從重王府裏出來,她便跌跌撞撞的不知道了方向,沒想到會徑直倒在了廖意的府邸外,也算是求生欲強了。
從床上慢慢坐起,一把捂住傷口處,隨意一扯,便疼的厲害。咬牙剝開衣襟,看著那猙獰的傷口,許戍言眉頭一顫。
為了給重浮解毒,她當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。不過這次之後,重浮體內的餘毒盡除,應該不會再犯了。
這次解毒,就當做是還清他的人情吧,許戍言抬眼朝窗外看了一眼,視線停留在一棵桃樹上。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,她和重浮,就這樣吧。
重浮醒來,是第二天清晨的時候,陽光悉數射過窗柩,直直朝重浮身旁射來。垂眼動了動手,那股心頭的痛感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心頭沒了痛楚,眼裏閃過一絲詫異,他分明是毒發了,現在這個感覺,一定是有人替他解了毒。
眉頭微顫,一伸手便觸碰到了身前的一抹柔軟。重浮心裏一陣驚喜,他總覺得,許戍言來過。
撐起身體朝床榻上的人看過去,重浮眸色一沉。那人不是許戍言,而是氣息微弱的嚴月兒。
她手裏持著一把匕首,匕首上沾著血跡,胸口處的血漬漸漸幹涸。感受到嘴裏的一股血腥味,重浮眉頭一皺,忙將她撈在了懷裏。
看她這陣勢,昨夜剜心頭血救他的,並不是許戍言,而是嚴月兒。
來不及思考為什麽她的血也可以,重浮眸色一沉,忙將府醫叫了進來。
垂眸看著嚴月兒那慘白的臉頰,重浮沉默不語,一手藏在袍子裏緊緊攥著。
“怎麽樣了?”看著府醫忙上忙下,重浮語氣裏帶了幾分急切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