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頭來看著重浮,景稠瞳孔驟縮,顫顫巍巍的說著話。他自問這幾日一直安守本分,處理著柳泱的事,已經自顧不暇了,又怎麽可能會去找許戍言的茬兒,可看著重浮這副模樣,景稠眉頭一皺。
他似乎被什麽人給陰了?
“別…我發誓,我沒有對許戍言做什麽事,重浮,有人要挑撥我們的關係。”見重浮不理會他,景稠拚命反抗著。
聽了他的一番話,重浮冷笑了一聲,一把將景稠舉起,半邊身子都懸到了窗外,“你認為你同本王的關係,用得著別人挑撥嗎?你既傷了她,本王定不會饒你,就算是皇上,也攔不住本王。”
如是說著,重浮眸色一冷,鬆手將景稠扔了下去。
隻聽外麵一聲慘叫,惹來了眾人圍觀,冷眼朝窗外看去,見景稠摔得狼狽,重浮心底難得一陣暢快。
隻是三樓不算高,不能將他摔死。
“王爺,你怎麽…”李青飛正好在芙蓉閣用午膳,忽聽到外麵的動靜,見是景稠,忙朝上麵追了過去,卻沒想到這始作俑者,竟然是重浮。
聽到身後李青飛的抱怨,重浮眸色一沉,“皇帝對本王早就起了猜忌,就算本王兢兢業業,也必然會惹來殺身之禍,本王若是連她都保護不好,又何必在意那些虛名。”
重浮自是知道今天的做法太過大膽,隻是一想到許戍言虛弱成那個樣子,他就恨不得將景稠碎屍萬段。
至於皇帝那裏,他早就不屑一顧。皇帝的猜忌從來沒有減弱的趨勢,若是他再這樣隱忍下去,他身邊的人,恐怕會一一喪命。
站在他身側的李青飛長歎了一口氣,聖心難測,尤其是如今的皇帝已近垂暮,這猜忌之心,日益增多。
許戍言清醒過來時,天色漸晚。抬眼看著廖意臉上藏不住的疲憊,許戍言覺得過意不去。
對於重浮,她一顆心沉浮不定。如今他來這裏一鬧,更讓她動搖了幾分。
“你可算是醒過來了,可知道浪費了我多少好藥材?”見許戍言醒了過來,廖意輕歎了一口氣。
眼裏疲憊難掩,卻還是勾起了嘴角。
許戍言低著頭,兩手互相攪著,過了半晌才道了聲謝謝。
廖意朝她擺了擺手,“今日重浮從這裏離開後,去了趟芙蓉閣,正巧遇到了景稠,將他從三樓扔了下去。”
杏眼猛的瞪大,許戍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廖意,“可是真的?”
她多半覺得,重浮是個識大體的人,像這樣衝動的事,他不可能會做。
隻是見廖意認真的點頭後,她不得不信了。
兩手緊緊攥著錦被,許戍言眉頭一皺,雖說景稠受了重創,她心裏開心的不行,隻是一想到重浮又會引來禍端,心頭一緊,又是沒由來的擔憂。
“他傷的不重吧?”許戍言抬眼問著景稠的傷勢,卻見廖意搖了搖頭。
“嗯,雖說是從三樓摔下來的,隻是那樓下剛好有個販賣東西的小攤子,讓他緩衝了一下,隻不過是摔了個鼻青臉腫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