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還痛嗎?”手裏剝好一顆葡萄,重浮將那葡萄擺在許戍言眼前,輕聲詢問著她的傷勢。
許戍言別過頭不看向那葡萄,“拖王爺的福,還死不了。隻不過……”抬眼朝角落裏的嚴月兒一眼,又接著說道,“聽說王爺近日又毒發了,可耗費了嚴小姐不少心頭血呢,王爺你可要好好待她。”
聽了許戍言的話,重浮眸色一沉,“戍言,本王會感激她,卻不會娶她進門,你依舊是本王唯一的妻子。”
一番話說得及其莊重,在許戍言聽來,卻格外的冠冕堂皇。輕笑一聲後,兩人陷入了沉默。
沒等重浮再說什麽,皇帝緩緩從外麵走來,殿內高呼萬歲,沒了剛才的隨意。
皇帝抬眼朝重浮這裏看了過來,眼裏帶著不少猜忌。許戍言心頭一震,漸漸不安起來。
一一獻過壽禮後,歌舞升平。許戍言有一搭沒一搭的坐在軟塌上打盹,終是迎來了宮宴的末端。
隨著內侍一聲高呼,眾人皆起身,端起一杯清酒,高生祝我皇萬壽無疆。
一番高呼過後,眾人皆將酒水飲下,唯獨許戍言一人,隻是假意將杯盞放在唇邊,如廖意說的那樣,她懷有身孕,不宜飲酒。
許戍言以為,在場這麽多人,她不過是走個形式,應該沒太多人關注,索性這樣做了。可誰知她才坐下不久,便聽到嚴月兒那不善的聲音。
“重王妃可真是好大的膽子,竟犯了欺君之罪。”嚴月兒的聲音如同洪鍾,驚醒了在場的眾人。
重浮先許戍言一步,睜開一雙鳳眼,朝嚴月兒那裏看了過去,放下手裏的杯盞,神色隱匿在柔光裏,不是很真切。
許戍言在心裏歎了口氣,見嚴月兒那挑釁的神情,眉頭一皺,她竟然忘了,這裏的仇人,相當不少。
正座之上的皇帝忽聽到有人告罪,一臉正經起來,又見是事關重浮,一時龍顏大怒起來。他一直想給重浮一個下馬威,如今不過是件小事,可既然有人蓋上了欺君的名號,便由不得他懲治一番了。
皇帝輕咳一聲,抬眼看向許戍言,叫內侍查看她的杯盞後,神色不悅起來,“重王妃可要跟朕好好解釋一番,為何不飲這酒水?莫不是朕這裏的酒水,比不上重王府的?”
聲音極為冷冽,幾個朝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皇帝這次是真的動怒了。
相比他們的害怕,許戍言正襟危坐,嘴角帶著恰到好處的笑,緩緩從軟榻上站起,走到大殿中央,朝皇帝莊嚴一拜。
見許戍言跪在大殿中央,重浮眉頭緊皺,緊緊握著手裏的杯盞,他竟然又讓許戍言置身在風口浪尖上。
許迎坐在一旁見她受了罪,嘴角勾起放肆的笑容,牙齒咯咯作響,恨不得真判她一個欺君之罪。
許戍言坐懷不亂,從地上站起身來,嘴角依舊帶著笑容,抬眼直視著龍椅上的皇帝,絲毫不畏懼他的威嚴,何丞相在一旁仔細觀察著,見許戍言這幅模樣,當真同重浮有幾分相似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