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這一刻許戍言才知道,原來廖意的丹青畫工,有著鬼斧神工的造詣。
而廖意還有著天下第一畫師的名頭。
不過須臾,許戍言便瞧見那白紙上騰獻出一條巨大的金龍。紙上的金龍活靈活現,一雙龍目審視著眾人,透露著無限威嚴。
許戍言一時看的愣了,緩過神來看著在場的眾人,無一不愣神。尤其是高坐之上的太後和皇帝,皇帝一手緊扶著龍椅的扶手,兩眼瞪得直大,似乎見到了真龍。
有廖意這樣一解圍,氣氛緩和了不少,宴會又舉行了一會兒,眾人皆興致缺缺。
唯有嚴月兒一人,兩手緊攥著空杯,一道道狠厲的視線朝許戍言射來。她好不容易找準時機要讓她身敗名裂,可奈何她身邊有太多的幫手,再加上那張舌戰群儒的嘴,當真讓她吃了憋。
甚至還被她嘲笑了一番,又在眾人麵前丟光了顏麵。
瞥到太子身旁的許迎,嚴月兒眸色一冷,她如今的性子倒是平淡了下來,就連自己在大殿上指出許戍言的錯誤,她都沒急著摻上一腳。
抬眼朝許戍言看去,見重浮眼裏的喜色,嚴月兒眉頭一皺,猛的刮來一陣風,揚起了許戍言的衣擺,見她小腹處臃腫了不少,嚴月兒眼前一亮。
忽聯想到她剛才沒有喝酒,一個想法從她心底生出。起初嚴月兒是以為許戍言傷還沒好,不能飲酒,隻是如今想來,或許她還有別的隱疾。
這也難怪最近她總覺得許戍言發福了些,一雙眼睛軲轆轉了轉,心情好了不少。
宴會又舉行了一會兒,直到太後離席,眾人才一一告退。完顏琳同何曜依依惜別後,才戀戀不舍的往許戍言這裏走著。
見小丫頭來尋她,許戍言忙起身要走,卻被重浮拽住了手腕。
重浮眉眼壓的極低,一同起身,拉著她的手不放,輕聲說著:“戍言,同本王回府吧,不要再鬧了。”
語氣裏帶著些許無奈,許戍言不在重王府裏,他一顆心都不安生。
拂去他的大手,許戍言一把攬過完顏琳的肩膀,抬眼朝重浮看去,眸色暗沉了幾分,薄唇輕啟:“我從來沒和你置氣,隻是想明哲保身罷了,重浮,同你在一起,我失去了良多,幾次三番因你而置身於險境之中。我不是不喜歡你,隻是我更惜命。”
水眸裏帶著幾分無情,許戍言壓低了聲音,她自然不怕丟了自己這條性命,從始至終,她不肯原諒的,便是重浮的不信任。
身後的重浮身軀一震,鳳眼微垂,流露出太多悲傷和自責,揚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,她說的確實沒錯,同自己在一起,她總是會置身險境。
“戍言,本王答應你,這次一定會將你保護好,不讓你受任何傷害了。”鳳眼裏閃過堅毅,重浮上前一步,想要拉她入懷。
許戍言隻是嗤笑一聲,連忙往前麵走了一步,一雙眼睛裏清冷的很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