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膽小怕事,是不會做出這樣明目張膽的事的,如此一想,不論是皇帝,還是音貴妃,都知道這事是重浮做的。
將軍府走水的事,皇帝沒能徹查,那東宮的事,也隻能不了了之,直到第二天早朝,也因為皇帝一場大病結束。
倒不是真的生病,隻是他一想到如今的重浮連景稠都敢殺,一時間,皇帝生怕自己的項上人頭也不保。
一個人坐在龍椅上,一雙老眼微眯,重浮如今兵權在手,又與眾將士關係不錯,他當真擔心,有一日會被重浮殺掉。
李青飛和嚴炙是在下了早朝便慌忙趕去重王府的,今日的早朝,非但皇帝沒出麵,就連重浮,也沒有去。
兩人來到重王府,隻覺得這裏沒了許戍言,一下子冷清了不少,就連花草樹木都沒了靈力,一個個耷拉著頭。
找到重浮時,他手裏正拿著一瓶桃花醉,滿屋子的酒味讓兩人深深皺眉。重浮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,兩個人在屋子裏待了許久,他仍舊不知道。
嘴裏一直喃呢著許戍言的名字,重浮的目光極其悲涼。隻有一遍遍麻痹自己,他才能短時間忘記傷痛。
見他這幅模樣,嚴炙不禁想起了自己,他還不是夜夜在芙蓉閣裏買醉,直到如今,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。
李青飛垂眼看著重浮,許戍言下葬那日,重浮一直在阻攔,他以為重浮不愛許戍言,直到今天,他才明白,不是不愛,是因為太愛著,所以他接受不了許戍言的死訊。
阿進為兩人上了兩杯茶,看著書桌前喝了一夜酒的重浮,無奈歎了口氣。今日一早,飛羽便同他講,皇帝已經開始準備了。
重浮酒醒,是在兩人喝完第二杯茶水的時候,抬眼見到兩個人,重浮眸色一沉。
“王爺,你真是糊塗,怎麽能直接殺了景稠呢?”首先說話的,是李青飛,他眼裏滿是為難,看著曾經精明的重浮做出這等糊塗事,當真痛心的很。
他難道不知道,自己這麽做,更會讓皇帝急眼,城外已經聚集了皇帝五萬親兵,那些親兵,都是用來壓製重浮的。
聽了李青飛的話,重浮眸色一沉,放下手裏的酒壺,宿醉過後,頭痛至極。
“本王隻是想……替她做些事而已。”微垂著一雙鳳眼,重浮的聲音極低,他從小便謹小慎微,學習兵法武功保護大離的江山,亦在這陰謀詭計裏求生存,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即使是這樣,他還是失去了自己的一切。
既然皇帝一心想要了他的命,那便不能怪他自保。
“本王手下,有十萬精兵。”一手扣在梨花木桌子上,重浮微眯著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著。
嚴炙眉頭稍皺,轉瞬又平緩開來,看了重浮一眼,跪拜在了他麵前,行的,是君臣之禮。
“王爺,景氏當朝,不能為百姓安居樂業,嚴炙懇請王爺出兵討伐,以保大離的江山社稷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