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戍言硬是扯了個笑,“王爺,我若想走,你留不住的。”
“那至少,要將傷養好吧。”重浮感受到許戍言身體微顫,急忙卸了力。許戍言目光太過強硬,讓他不得不退步。
“不必,我自己的身體,自己清楚。”
“你我當日約定的是一年,如今一年之期未滿,你不能走。”
重浮似是無奈,隱匿在漆黑的角落裏,固執的想要留住她。
“那好,還有三個月便是一年期滿。重浮,我在這裏再住上十日。”許戍言還是不忍心,成親那日是兩人初見,她原本以為不會有任何顧慮,可到了這一步,她心弦處有了幾分不舍。
“好,那你好好休養。”燭火熹微的跳了兩跳,重浮才開了口。向床榻上看了幾眼,關門離開了。
看著重浮離開了,許戍言才端起一杯水來,睡了這麽久,她當真口渴。從床榻上起身,腳依舊冰涼,不過一雙手溫熱的很。
許戍言似是有些魔障,將手放上了鼻尖,留戀著重浮的溫度。
其實這十天,也是她為自己求來的。她原本想著,若是取了心頭血還能僥幸活下來,她便開誠公布,將心裏這一分歡喜說給重浮聽,好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可她興高采烈的準備宣布喜訊時,卻見到了嚴月兒。是了,一直藏在重浮心裏的那個,從不是她許戍言。
許戍言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將這愛說出口,否則重浮定會以為她又恢複了從前那副模樣,非他不嫁。
白日裏睡得有些多,許戍言靜靜的躺在床上,借著微弱燭光看著床簷上鏤空的花樣,整個心思都放在了重浮身上。
一夜無眠。
直直到了第二天白日,太陽從山穀微微升起,許戍言將將有了睡意。
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,房門便被推開了,還是猛烈一推,把許戍言嚇了一跳。
“王妃,你終於醒了!”來人是呂萌,眼睛紅的像隻兔子。
見許戍言醒了過來,一個箭步衝到了床沿,剛要和許戍言抱上一抱,便被後來的清荷一把拽出去了老遠。
“王妃她身上有傷,別毛手毛腳的。”清荷皺眉,見許戍言醒了,鬆了口氣。
“沒什麽大事,清荷你別小題大做。”許戍言微微笑著,將睡意憋了回去。
“王妃你別說話了,好好歇著。”清荷態度強硬,瞪了許戍言一眼。
“是我莽撞了,王妃身上有傷,我遠遠看著就行。”呂萌意識到自己的失誤,對清荷笑了笑。
“沒事的,不就是少了幾口血嘛,就當是一個月來了兩次大姨媽。”見呂萌傷心的緊,許戍言擺了擺手。
“大姨媽?王妃,我怎麽不知道,你還有這個親戚?”清荷微微皺眉。
“沒,沒有,啥都沒有。”想起文化差異,許戍言當真有些孤獨。
“對了清荷,我有些餓了,想吃紅燒肉。”許戍言揉了揉扁的不行的小肚子,朝著清荷說道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