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飛不用抬頭,便感受到了重浮的滔天怒氣。李青飛快速走出房間,直到刮過一陣清風,才讓李青飛微微鬆了口氣。
“青飛,王爺病好些了嗎?”李青飛剛一出屋,便看到了李母。
李母身邊站著的,是被清荷攙扶著的許戍言。
許戍言今日著了件絳紫色長衫,將一張臉襯得慘白,增添了些許病態美,李青飛一時看的出神,沒有回答李母的問題。
“王爺身體安康,伯母不用擔心。”李青飛的目光太過灼熱,讓許戍言微微回頭。
“娘,王爺已無大礙。”李青飛注意到自己的失禮,朝著許戍言一拜,走過去攙扶李母。
“這幾日天涼,王妃要注意身子。”走近李母,李青飛便聞到了許戍言身上好聞的藥草香。
“嗯,多謝李大人關懷。”許戍言有些體力不支,卻還是笑笑。
她沒有忘記,剛才李母費了好大勁才說的話。李青飛想和她單獨見上一麵,許戍言不用想,看著李青飛眼裏那抹情愫,她便全都清楚了。
原主無疑是幸運的,得了萬千人的寵愛,隻是這寵愛如今都被她霸占了,許戍言還有幾分愧疚。
她有傷在身,隻好將日子往後放了放,好在,李母同意了。
“院裏冷氣重,進屋來。”重浮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從房裏走出來的,見李青飛留戀的眼神,眉頭稍皺。
“不了,送走伯母,臣妾回房休息。”許戍言別過頭去,不去看重浮,昨晚和他攤牌後,她心裏一直別扭。
“王爺,青飛先告退了。”見重浮臉色不怎麽好,李青飛知趣的扶著李母離開了重王府,一時間,院子裏顯得空蕩蕩的。
“多穿些吧,你身子還不好。”重浮走近許戍言,解下身上的袍子,給她披了上去。
許戍言剛要拒絕,偏頭看到畫廊裏拿著件袍子的嚴月兒,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重浮的恩賜。
“王爺,你的傷也沒好,快些披上吧。”嚴月兒聲音婉轉,一張我見猶憐的樣子。
許戍言白了她一眼,心道這女人變臉真快。剛才在畫廊裏,還是一副怨氣衝天的樣子,如今到了重浮麵前,便是小鳥依人。
她身子不高,足足踮起了腳才將袍子披在重浮肩上。
重浮沒有拒絕,也沒說什麽,隻是盯著許戍言白皙的臉頰,薄唇微動。
“王爺,臣妾先回屋了。”嚴月兒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她頭昏腦漲,許戍言見兩人郎情妾意,自是不做那打鴛鴦的棒子。
“別走…”重浮伸手,抓住了許戍言寬大的袖子,絲毫不顧身後的嚴月兒。
“王爺,嚴公子來了。”阿進沒眼力見的稟告了一句,又灰溜溜的退了下去,
嚴公子?許戍言停在原地不動,見嚴月兒臉上閃過一分驚慌,不由得對這嚴公子有了幾分興趣。
“讓他進來。”重浮如是說著,將許戍言拉回自己身邊,將手伸入許戍言的袖子裏,抓起了她四處躲閃的手。
觸手一陣冰涼,重浮眉頭一皺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