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拌菜還是很新鮮的,以往都是水煮菜,李氏大口大口的吃,下筷子比誰都快。
紅景眼看著兩個哥哥都隻吃鹹菜,幽幽的說了一句:“嫂子,這晚飯你就別吃那麽多了,不利於害喜。”
“呃!”
李氏噎住,一嘴的芹菜,鼓囊囊的很是滑稽。她三兩下咽了下去:“你怎麽不早說?”
“怕嫂子說我貪吃。”
紅景隻吃了一碗清粥。她的口糧都省給蕭澤琰了,一個大男人,一餐隻吃一碗清粥,怎麽也不會飽的,她得趕緊想辦法才行!
第二天一大早,紅景就帶上了她全部財產——兩貫,趕去村口。
手裏拎的籃子裏還有些繡品,都是出事前繡的,本想著是自己用的,然而遠不及送去繡莊來的實在,這麽好的東西,她都覺得賣了可惜,畢竟她以後,是繡不出來這麽好的了。
二流子在村口,他就是趕個牛車整個趟兒錢,看到紅景過來,他把噙著的草杆一吐:“妹子來了,你坐前頭這兒,不顛。”
“謝謝二……”話到嘴邊沒叫出來,紅景問了一下:“你這名字,是被喊轉了,還是綽號啊?”
他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姓劉,家裏行二,名字是馬牛羊順著下來的,我以前幹過些沒出息的事,現在都沒人知道我叫啥了,你還是叫我二流子吧,我自己都聽著怪順的。”
“你這名字還真是……”紅景沒法吐槽了,坐上他說的那個位置,時候還早,一趟車能拉個七八人的,她還是找點兒事做吧。
這栓牛的樹有一抱粗細,一看就是老樹了,仰頭往上看,樹冠鬱鬱森森,足有兩丈開外,上麵還有成串成串的米粒大小的果實。
咦,金枝槐?
這可是好東西啊,紅景伸手勾了勾,站在這牛車上還差點距離,看到一邊放著的趕牛鞭,簡直不要太合適!
這趕牛鞭是一節竹竿上麵綁了一段布條,那竹竿三四尺長,豎起來輕鬆打到樹冠。
“你這是幹啥?”
二流子正在給牛添草,這牛拴著,樹根下它也夠不多遠,他就把一邊的草拔了扔它嘴邊,一抬頭看到紅景站在牛車上,打那些不好看也不好吃的果子。
“那果子不能吃的,長的可結實了,你這麽打不下來的。”他看她也是白費力氣,好意提醒。
“呦,這麽快就和男人勾搭到一起了?這才被休幾天啊。”孟唐氏也挎著籃子過來,老遠就說了這話。
紅景回頭看了她一眼:“我怎麽勾搭了?你這紅口白牙可真是老能說了。”
“和男人說話還不是?你看看你那樣,站那麽高,露那麽一節兒胳膊,還拿著竹竿,想幹啥?”
孟唐氏伸手指著,又是嫌棄又是鄙夷的。
但這些話……她轉回身繼續拉低樹枝,這些槐子是不好被打的,她當然知道,她本就不是打下來,而是想要摘下來。
樹枝拉低了,她伸手就能夠到,摘了一大把,才鬆開竹竿。
孟唐氏一看,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就像放屁,這賤丫頭都沒接話,她更不忿:“真是個短見的窮丫頭,什麽野樹上結的東西都稀罕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