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就是約定的日期了。
這五天來,紅景的病人,氣色是紅潤了些,但窮苦人家,過的就是那日子,氣色就算正常,也沒有好到那種特別的地步。
而李澤的病人——
麵有紅光,走路有勁兒,好像換了個人似的。
而且,事到此時,李澤才說:“當初我說的是,叫鎮上大夫做點評的,你說公道自在人心,結果,連個點評的人都沒有。怎麽分輸贏?”
此時是在如意街的街口,還是上次那個地方。
紅景一笑:“我輸了,願賭服輸。”
李澤得意了:“好,那回春堂就關門大吉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回春堂的,你隻說和我對賭,可沒說,和回春堂賭。”紅景笑的坦然且燦爛:“我是紅景,石河村的大夫,回春堂,是葉家的,不用我再說了吧?”
“你!”
李澤有口難言。
他設局對賭,她答應的那麽幹脆,他還怕有詐,跑去她家吃什麽搬遷席麵,喝多了在她家還出了那麽大的糗,到頭來和葉遇春打架還吃了暗虧,輸了個徹底,又被她看了摸了還要走了兩個小廝,當醫藥錢了,這還不算,臨了對局,說的是輸贏不重要,完全不在乎的樣子,原來——
原來竟然沒賭注!
他犯的是哪門子傻,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玩弄了?!
他爹說她像他娘,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啊,她當著他爹的麵說他不是親生的,他爹那麽大一把年紀,都老糊塗了,還真信了,起了疑心,本來說好的事,現在都不算了,要推倒重來。
他可不是獨子,他還有庶兄庶弟,姊妹們已經不算了,但就這,也不夠他爹,呸,算什麽爹啊,有這麽坑兒子的嗎?
一想到這些,他的惱火就全衝上了頭:“紅景,這仇,結下了!”
紅景不明不白的:“不是,怎麽就結仇了?你這人……說翻臉就翻臉啊?喂,你說清楚啊!”
她才說話,他就轉身了,她說了一半,人一句走出去老遠了,等她說完,估計後半截根本就沒送出去。
她兀自抱怨了一句:“這人真是,贏了還不高興,給我甩臉?我輸了都沒說什麽呢,賭不起就別設局嘛,有病。”
跟她一起來的蕭澤琰看出來了些許,說:“他這次,是真惱了。”
“惱就惱唄,我和他又不熟。”紅景還是覺得蹊蹺,忍不住跟上那個病人,蕭澤琰心下一動,讓方印圓章先回去,給眾人說一下這個情景,讓眾人放心。
圓章嘟囔了一句:“這是讓放心呢,還是讓擔心。”
方印人已經走出老遠了。
……
紅景跟著那人,隔得比較遠,有一二百米,看著那人忽然拐彎,紅景急忙加速,到路口刻意轉了個大彎,生怕被人敲了悶棍。
但是,沒人。
空蕩蕩的。
她急忙再追,直跑出了巷子,也沒看到人。有些氣悶,知道這是個坑,沒想到這麽大,她本來是想切脈體會一下,到底什麽藥有這種神效——畢竟當時李澤說的是,他有藥,不會出人命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