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冬日裏天黑的早,日暮十分他們回來,到家天就黑透了。
好在他們是舉家齊出,在外麵也吃過飯了,回來就能洗洗睡了。
蕭澤琰叫住紅景,說要賞月。
賞月?
紅景回屋抱了一床被子出來:“要不要去屋頂?”
……
高處觀景,自然是風景極好。
冬天的月亮,真是清冷如水,絲絲入骨。
已經二十幾了,上玄月微微半彎,照出來的影兒也不甚清明,紅景伸手在月光裏,像撥水一樣的撥弄著。
“我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,你為什麽不說你自己呢?”蕭澤琰和她裹在一床被裏,大部分都在紅景身上。
紅景抬頭:“我說了啊。”
“你是仙女。”他唇角微揚,眼裏,卻入月般清冷。
“不……這真是個玩笑。”
紅景急忙擺手,感覺到自己手涼了,縮回被裏,自己捂著。
他不依不饒:“那你怎麽知道那麽多?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,你說了很多試探的話,我當時不曾覺察,現在想來,你都是故意的吧?”
說什麽代溝問題,什麽差異問題,是想說明自己的身份,還是說明他的身份?說什麽為籠囚花,什麽難言兒女情長,都是說給他聽的吧?說什麽天上人間,什麽車子會自己跑,怕是親眼見過,才能說的那麽如現眼前吧?
他之前都是怎麽了,竟然沒聽出來?或許聽出來了,也沒多想,那不是他!
……
這誤會大了!
紅景急忙說:“真不是,你別急,能不能讓我解釋一句?這麽說吧,我是有些想法,但那些都不是真的,或許我無意間說了什麽,你就當個故事聽,聽完一樂就行了,何必較真兒呢?就像你總說惠林葉說的都是胡言亂語,其實她也是說的自己所想,都沒有實質意思。”
她解釋的時候,難免要捎帶上惠林葉,畢竟,她們是真·老鄉,以後也會合作的。
但她解釋就解釋,為什麽要說惠氏?這在蕭澤琰聽來,就是個笑話。
他沉聲說:“我不信。”
說的這麽肯定,聲調也沒起伏,紅景不解釋了,直接問:“那我怎麽說,你才信?”
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隻逼到眼前:“你證明給我看。”
“怎麽證明?”
紅景麵不改色,但心如鼓擂——這麽近,她很不適應,不要和她開玩笑,她會很糗的……
“聽說……”他幾近耳語:“仙女都是有仙法神力的,你是不是也有?”
“我……”紅景欲哭無淚:“我說了,那是個玩笑,真的是個玩笑,而且我也解釋了,那仙女的意思就隻是人間的一種女人……我要說幾遍你才信?”
“誰開玩笑會說自己是仙女?你可聽說過?”他放柔了眼神,手指摩挲起她的下巴:“初見你時,你又黑又瘦,皮膚粗糙,可是現在,這才多久,竟然滑不留手了,這是脫胎換骨嗎?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