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景眸光微沉,仔細探知他的脈象,抬眼間看到了他的眼神,心裏一冫——果然是他!
剛才她還有些懷疑,怕這人是被假扮的,畢竟她是真見過的,坐著馬車,衣著華貴,一如她想象裏的蕭澤琰,剛才那麽容易上手,真是超出了她預料,她以為,至少他也會點兒三腳貓的,然而他除了眼神之外,什麽都沒有。
那尋常男子的力道,如何掙的脫紅景有防備的壓手呢?
蕭澤溢掙不開,卻也不叫,半聲未出,倒是槐親王適時和皇上話說當年,竟然把紅景這舉動給掩過去了!紅景見好就收,適時收手,幾近耳語:“僅此而已。”
還是那句話,除了這張臉,沒有半點兒特別的。
大概如此丟人的事是蕭澤溢人生的滑鐵盧,他咬牙切齒眼神銳利,卻沒出聲,紅景火上澆油:“咬人的狗,不叫。”
蕭澤溢眼角崩裂,終於吐出一個字:“你!”
槐親王眼看氣氛不對,掩蓋不住了,立刻說:“你們在說什麽呢?”
皇上回頭。
“他問我什麽時候見過他,他不信王叔的話。”紅景笑了一下,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:“父皇信不信?且不說他,就說那藥效,身體是你自己的,不在別人嘴裏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
皇上不想和她說這些,就算要說,也不會當著人麵前。
……
紅景去找淑妃。
雖然是借口,但她也可以做實了,淑妃會配合她的,就算她沒說要紅景來,但紅景到了,那就是她說的。
“難得你進宮來,不是說,病了嗎?”
淑妃見她,立刻伸手拉住,上下看著,很是關心。
紅景在她麵前轉了個圈:“心病。”
“心病啊,那可不太好治。”淑妃拖著長音,看她眼神帶笑,叫人上了茶,直接伸手:“你的心病不影響你給人看病吧?”
“應該是不影響的,不過給你看,影響也不要緊。”紅景伸手,笑道:“你這脈象,粗糙不堪,也不用細診,饒是病盲,也能看得。”
“你若病盲,我自然會去找禦醫來看,都退下吧。”淑妃撤了手,喝了口茶,待門關上,她才又說:“貴妃那兒好多女孩子,她正竄著皇上指婚呢,你今日進宮,皇上說了沒有?”
這事兒,紅景還真不知道,她搖頭:“皇上那兒,槐親王是正角兒,這些事大概會在槐親王病好之後再說的吧?或許到時候,宮裏還會再多一位皇子。”
“皇子?誰懷孕了?”
淑妃第一個念頭就是後宮裏有人懷孕了,她仔細想了想,皇上最近也沒有留宿在誰那兒,召幸的也都是位分低下的,懷孕了也不能自己養的。
“是槐親王之子,早年間一直養在皇上身邊,比眾皇子都優待,我今日剛見了,得罪的死死的,他身份一旦專明,我大概就沒好日子過了,先和你通通氣,你做好心裏準備,若是被我連累了,可不要怪我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