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桑隻覺這小子透著股憨傻可愛,她忍不住想逗逗:“你害怕?娘娘隻是想問問關於那個車的事,不會怎樣的。”
何夕到此時才想起來問:“那個車,是什麽車?”
剛才他隻瞄到了那紙的一角,並不確定就是他做的,他一直以為,會做這種東西的,是紅景姐姐,若不是此時驚覺不安,他都不會問。
朝桑也不知怎麽了,隻想逗他:“你說是什麽車?漢子推車啊。”
“推車?”
何夕所想到的,就是那種有暗格抽屜的、帶著棚架略顯笨拙的街上叫賣小車,也確實由漢子推的,推車叫賣的小販,都是漢子。
朝桑見他發了呆,伸手就抓他衣服,何夕直接往後躲開,不由叫了一句:“你這是做什麽?”
到底年幼,雖然自用他哥哥有了職務之後他家生活有所改善,他也有所成長,但到底也才十二,而且和人打交道遠比和木頭麻煩。
他不躲還好,一躲之後,朝桑生氣了:“你躲什麽?”手不在抓拽,直接改掌,就扇了下去。
“誰在那兒?”
禦花園裏有人,看到了直接叫破,片刻就有太監過來查看。
……
紅景正心裏發沉,她從禦醫院出來,想找個靜點兒的地方把事情捋一捋,今日壽宴在前麵,這裏反倒安靜,但越想越寒——
她幾乎看到了陳氏這十幾年的晉封曆程,卻沒找出他用藥的證據,如果此事不能確定,那皇上時間不多了,怕是給不了石錘,隻能憑臆測,這應該不是阿澤想要的。
若是從她自己的角度來說,這種事,是宮闈傾軋裏的……誤傷吧?若有實際證據則另算,不過反正她也不冤,十幾年前沒證據,現在可是在謀害皇上——難怪皇上的狀況和她所預測的不同,原來出手的不止一個。
貴妃出手,無非為的是蕭江琛,可是蕭江琛似乎不太如貴妃的意——他們母子兩個是有矛盾的,不,不能說有,應該是,矛盾重重……
“主子,是映月宮的嬤嬤。”
修竹說著,把人帶了過來。
倒不是他刻意略過何夕,那何夕就是一副被欺淩的小模樣,頭也不抬,從衣著上看,修竹不說,是在幫他。
紅景的思緒被打斷,看了一眼那人,微微驚訝:“朝桑姑姑啊,許久不見了,今日……挺有興致啊。”
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個人,跟在後麵,畏畏縮縮的,看樣子是個小太監。
——一個宮女,一個太監,在那種偏僻有遮掩的地方,還能有什麽事?
朝桑臉色喪了——遇到紅景,就沒好事。
但規矩她有,蹲身行禮:“利親王妃萬安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紅景不難為她,隻是她這一行禮,反倒襯的後麵的人很不懂規矩,修竹就看了一眼,給個提醒。
本是好意,但何夕沒見過貴人,這還是頭一個,他撲通一下跪下,老老實實的磕頭:“給利親王妃請安,奴才禦,禦坊司何夕,恭祝王妃娘娘康健順泰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