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？”洛夕隨口問，也想轉移注意力。
蘇亦承扶著她走到臥室的床邊，卻沒有讓洛夕立刻坐下，洛夕伸手撐著自己的腰，蘇亦承到衣櫃前拿了外衣穿在洛夕身上。
洛夕隨著他動作，等蘇亦承給自己把衣服穿好，她看看表都兩點了。
“要出門？”
蘇亦承自己也穿上了外衣，眼底沉澱著一層幽暗，“夕，我得出去一趟。”
陸薄言在電話裏讓他們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，蘇亦承一聽就知道不對了。康瑞城就算再囂張，也沒有讓陸薄言出這種話的時候。
陸薄言結束了通話，走到走廊的窗戶前，麵朝外麵望著，準備抽一根煙。
他掏出煙盒時，身後有人提醒他，“陸總，醫院裏禁煙，您怎麽自己也犯了。”
聲音不大，語氣也是恭敬的，陸薄言回頭看到負責21號床的護士，護士正溫溫順順看著他，手裏抱著一些資料。
陸薄言隨手把煙盒放回口袋，“就你一個人？”
護士搖頭，“還有兩個一起值班的護士，這會兒沒有病人呼叫，她們回護士台了。”
“恩。”陸薄言點頭，“你在這兒上班多久了？”
護士沒想到陸薄言會和自己聊，頓了一頓，回答，“兩年了，到下個月剛剛好是兩年。”
“在這裏工作感覺好嗎？”
護士見陸薄言轉身往電梯方向走，他轉過身後，護士的神色動了動。
護士在心裏斟酌，生怕錯一句話會招來麻煩，三思後才在男人身後回答，“這是頂尖的醫院，擁有頂尖的資源，這裏的環境在所有醫院中是最好的，我很喜歡。”
陸薄言看了一眼護士，沒再接話。他應該是沒有心思和一個護士聊，護士在這兒工作兩年，還從沒聽陸薄言和哪個醫護人員傳出緋聞過。
也許他突然話，隻是因為正好碰見了，一時間心血來潮。
護士心裏感到一陣緊張，讓自己保持著七八分的冷靜，沒有跟上去，她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，等陸薄言進羚梯才走。
此刻的醫院格外祥和，對大部分人來，這裏畢竟是一個充滿生的希望的地方。
陸薄言來到電梯內，他看到護士偷看手機時間的動作，雙手抱起放在身前，似乎沒有多餘的想法，等著梯門關上了。
陸薄言下樓來到急診區時，沈越川剛將白唐等人送走。
“是一個麵包車司機，”沈越川回來之後立刻，麵色顯得十分凝重，“在人流量大的一個地鐵站旁被一刀致命，就是個普通司機，和康瑞城無冤無仇。康瑞城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。”
陸薄言聽白唐在辦公室了白的一起命案，從現場難得找到了一個安置在角落的監控器，上麵的畫麵幾乎還原了案發的全過程。
“太囂張了！”沈越川氣憤，跟著陸薄言在急診區看了一圈，沒發現有任何異常。
蕭芸芸給沈越川打來電話，在那頭擔心地問，“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放心好了，你早點睡覺，不準熬夜，聽見沒？”
“早知道我留在醫院陪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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