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簡短的“沒事”。
隔著紙張都能看到他得意的挑著桃花眼,一搖一擺的扇著那騷氣至極的扇子,衝著我揚下巴。
“信都在這邊,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,之前怕處理不得當,會傳帶瘟疫,觀察了一段時間,以後在徹底的放開之前,都可回信。”
信上就那麽幾個字,我反複的看,本來沉寂的心,一點點的鮮活跳起來。
看著裴佑晟的背影,想問問他為什麽之前說要燒山,現在改變主意了,可是喉嚨哽了下,最後什麽都沒問。
天色已晚,回去是來不及了,隻能暫時在這邊駐營。
那些將士有認得出來我的,都是一臉不情不願的。
因為他們自始至終效忠的都是裴佑晟,而不是這個國,不是王,更不是整天驕縱任性的長公主。
對於這些事情,我絲毫不在意。
隻是在低頭撫平裙角的時候,發現上邊還沾著東西。
裙角上沾著一張小紙條,不知道用什麽東西黏住的,我揪著裙角才撕下來的。
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齊言做的。
荒唐肆意,明目張膽的把這種傳話的紙條沾在我裙子上,也不怕被別人發現了去。
按照他的性格,就算是發現了,也不會坦誠承認是自己做的,他更擅長禍水東引。
“長公主。”
有一個脫離了隊伍的將士來到我身邊,臉上是被風吹日曬出來的麥色,身材比較嬌小,鼓足了勇氣站在我麵前。
“屬下不知當說不當說。”這將士咬著下唇,看著極其的為難,卻又下定了決心。
我微微對著她笑了,輕柔的說:“不知道的話,那就別說了。”
那將士明顯的被噎住了,臉上全都是不讚同。
“什麽時候混進來了一個女兒郎,還能瞞天過海那麽久,真的單純為了這山上無辜的百姓來的嗎?”
她的眼眸狠狠地一縮,下意識的說:“你怎麽……”
“是啊,我怎麽會知道。”我彎眉極有耐心的看著她,“那不妨猜猜,這次來是跟我說什麽,勸我和離,還是說你們將軍高高在上,本宮配不上?”
後邊的聲音我驟然加重。
她慌亂的心思似乎出了個缺口,跪在地上,咬緊牙關說:“將軍他出生入死,保家衛國卻不貪圖名利,不然到手的皇位也不可能不要。”
我彎腰,把剛摘的花插在她的耳邊,說:“話可不能亂說,不然指不準我哪個不高興,這圖謀造反的帽子扣上,可就榮譽名聲盡毀了。”
她看向我的臉色更加駭然,“若不是您的話,將軍也不至於身負重傷,遭人暗算,到現在都元氣大傷。”
“你怎麽能……?”
“本宮什麽不能。”我抬頭看到他站在攏起的火堆處,不需要刻意尋找,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喃喃道:“血海深仇,怎麽不能?”
“你會遭天譴的!肯定會!”她仰頭憤憤的看著我,眼睛通紅,“將軍就不該心軟,這滿山瘟疫,就該清除,將軍這是被蒙蔽了。”
她要起身,我斜眼冷冷的掃了一眼,倨傲的抬起下巴,嗓音冰涼,“本宮要你起來了?”
“本宮不準,你就得在這邊跪著,什麽時候跪清醒了什麽時候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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