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年前,當我醒來時就在姒府裏,聽說三公子是在野外遊玩時撿到的我,而之前的事,我根本記不起來,若非我腰帶上寫了個廖字,恐怕這會自己姓什麽也不知道。”廖夫子笑笑,見蕭真神情很是異樣的看著他,不禁奇道:“怎麽了?”
“你說你失憶了?”
廖夫子點點頭。
“好巧。”
“什麽?”
“沒什麽。”蕭真笑笑,這笑有點牽強,怎麽會這麽巧呢?200年後的子然,重生後的子然,現在的廖夫子,都是失憶了的,這天底下有這麽巧合的事嗎?蕭真又問:“夫子對於以前的事,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?”
廖夫子點點頭:“不管我怎麽想,也想不出來以前的事。”隻是這心,總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,空蕩蕩的,有時難受得無法入眠。
他們並肩站著看不遠處難民中的姒三公子,她與他之間僅有一米之隔,這般近的距離,他的五官清晰的入進蕭真的眼裏,廖夫子的眼晴很漂亮,溫和的近乎於溫柔,五官輪廓與韓子然有著七分相似,可後者清冷,甚至帶點孤傲。
蕭真摸摸微酸的鼻子,將視線落向姒秦處,可不管她怎麽轉移注意力,腦海裏總是閃過重生之後韓子然與她的點點滴滴,深呼了口氣後,朝著山腳的一片小樹林走去。
“她似乎有些傷心。”覺醒望著蕭真的離去,走到了廖夫子的身旁,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胳膊,嫵媚的道:“書生,成親了沒?”
廖夫子哭笑不得的看著她:“覺姑娘,每見一次就要問我一次,你就這般愁嫁?”
覺醒眨眨眼:“本姑娘怎麽會愁嫁,隻是看著先生一年比一年老,憂心不已。你說方才的蕭家妹子如何?”
廖夫子愣了下,下意識的望向了蕭真離去的背影。
覺醒臉上揶揄的神情漸漸被驚訝所取代,以往她每次說起這個話題時,這書生都是淡淡一笑而過,或者直接無視了她,別看這書生待人一向溫和,真正與他相處過的人才知道,他性子其實無比清冷,甚至可以說孤僻,就連她來說,也是數次死皮賴臉聊天才有了現在這般熟念。
書生與蕭真之間,難不成發生了什麽?
進了樹林,一個起躍,蕭真躍上了最高的一顆樹,盤膝坐在樹梢上,將心裏所有的失落,傷感,思念都放在了臉上。
她能再回去嗎?
韓子然真的遺忘她了嗎?
聖女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?
平丘就是晉縣,不知道白家的那個陰陽池現在是否是在的。
她總覺得那塊月石是個關鍵,但聖女壇若是硬闖,恐怕隻會二敗俱傷。
“叛軍來了,叛軍來了——”不知是誰喊了聲,瞬間,原來安靜的難民群突然驚惶了起來。
蕭真站得高,自然能看清遠處那些騎馬而來的士兵,雖隻有幾十名,但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刀和劍,落在最後麵的一些難民已經有些被他們圍住。
蕭真又望向了廖夫子處,覺醒與顏鬆,還有一些其它的護衛正護著姒秦上馬車。
蕭真見到廖夫子朝著她的方向跑來,應該是來找她的,心中一暖,從樹上跳了下來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