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韓子然見過她,而且是在她去當兵之前,她去當兵是臨時決定的,除了叔嬸沒人知道,決定了之後一直待在家,三天之後,她便直接參軍去了,韓子然是怎麽知道的呢?如果韓子然見過她並知道她要
去當兵的話,那應該是在那三天內。
蕭真細細想著那三天發生的事。 她五歲那年失去了父母,來到了叔嬸家,叔嬸家本就窮,為了給堂兄念書好以後有出息,更是家徒四壁,她幾乎天天是在嬸子的白眼和怒罵中過生活的,因此,她從五歲開始跟著村人學習打獵技巧,
八歲就開始上山。 十二歲那一年,戰爭爆發,朝廷到處征兵,堂兄蕭華也不例外,沒想到的是,堂兄竟然和一個女人私奔了,征兵營知道的話,可是殺頭的大罪,嬸嬸一病不起,叔叔為了追回堂兄掉進山溝裏摔斷了腿
。麵對家裏這模樣,她毅然決定代兄當兵。嬸嬸早已視她為第二個兒子,如今要失去二個兒子,抱著她痛哭不已,也就在那一天,嬸嬸拿出了全部的家當帶著她去縣城吃好吃的,還第一次給她買了裙子。
之後發生了什麽事?蕭真回憶著。
她記得當她吃著冰糖葫蘆,穿著新買的裙子在街上開心的玩時,遇到了一個被捆著雙手使勁往縣城外麵拉的小男孩。 小男孩也就五六歲的模樣,一身破舊的補丁,一臉的黑髒,看不清楚長相,但蕭真卻被他的眼晴吸引,一雙對任何人都懷著敵意但極為漂亮的眼晴,仿佛受盡了世間的不公和委屈。他很小,小的弱不
禁風,但他使出最大的力氣死活不肯被他們拉走。
蕭真看到他被綁著的雙腕早已血跡斑斑,應該很疼,可他全然不顧,隻是不想被人拉走,奈何人實在太小。
周圍的人都看著小男孩指指點點,可就是沒有一人出手幫助,且從他們的話聽來,似乎這小男孩不是本地人,而是被人從很遠的地方販賣過來的。
“別看了。”嬸子見阿真竟然還有心思看別人的事,拉著她就往城外走,“我們還要回家給你準備東西。”
牛車走得很遠了,蕭真的目光依然在縣城那邊,隨即,她對著身邊的嬸嬸道:“嬸,你先回家,我還想玩一會,很快就回來。”還沒等蕭嬸子說什麽就跳下了馬車。 “小心些,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。”蕭嬸子喊道。她早已視阿真為兒子,且一年前就開始讓阿真當了家,打獵回來去鎮上縣城買賣都是阿真來去,放心得很。再者,阿真過個幾天就要去叢軍,她還想在
縣城玩自然會答應。
當蕭真回到縣城時,已經找不到那小男孩的蹤跡,看熱鬧的人也早已散去,蕭真跑到了城門口上前問城衛士關於小男孩的情況。
城門大叔打量了眼瘦瘦小小的蕭真一眼,道:“小姑娘,你小小年紀,管那破事做什麽?”
“大叔,我隻是覺得那小孩很可憐,你看到他往哪去了嗎?”
“是很可憐呀。”守門大叔歎了口氣說:“但像這樣的小孩子每年都要送入宮中好十幾個,你可憐不過得來。”
“送入宮中做什麽?”
“有的是家裏窮,所以賣入宮中為太監好拿點錢,有的是長得好的,就賣到京城裏做孿童。”
“什麽是孿童?”
“你還小不懂,總之,你趕緊回家吧。”
“大叔,那小孩往哪走了呢?”
“你當真要去找他?”守門大叔擔憂的望著蕭真。
蕭真點點頭。
“你救不了他的,拉他去的那幾個人可不好惹。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打倒。” “我不怕。”蕭真從腰後拿出隨身帶著的小斧頭,露齒爽朗一笑:“我有這個。”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