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人不是別人,是司徒。
明明是一個術,一個假的環境,可如此逼真,煙火,血腥,戰馬的撕啼,蜿蜒的血河。
這是小神醫的記憶。
隨之進來的時彥在見到眼前的情景時愣在原地,滿山遍野的屍體,何其慘烈。
“望臨。”蕭真一手撫上望臨的肩膀,沉重的道:“這隻是你的記憶,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。” 小神醫緩緩抬頭,當見到是蕭真時,突然起身,雙手緊抓住她的雙臂哭著吼道:“你為什麽回來得這麽晚,你說過讓我們堅持半個時辰就夠了,為什麽一個時辰都有了你都沒有回來,你的救兵搬到哪裏
去了?老將軍死了,我祖父死了,司徒也死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這一段往事是小神醫的痛苦,也是她的痛苦,是所有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的人每個人的痛苦。
小神醫抱著好痛哭,哭聲悲慟。
蕭真的目光落在司徒身上,此時的司徒全身插滿了箭枝,但他目光堅定的望著帝王山的某個方向,那是她去搬救兵的方向,他始終是信他的,他知道她一定能搬來救兵。
時彥輕輕拭去眼角的濕潤,他從不知道看起來總是開心的小神醫心中竟然藏著這樣的痛苦,在他的內心深處都是戰爭的創傷。
“望臨,我們中了祝由術,我們得回去。明白嗎?”蕭真看著小神醫,一字一字道。
“大將軍,老將軍死了,我祖父死了,司徒也死了,吳印和趙介還在另一邊血殺……”小神醫痛哭著,眼淚擦不完:“怎麽辦啊,怎麽辦啊,你快想想辦法啊。”
蕭真深吸了口氣,壓下心中的酸楚,拉起他的手走到了司徒的身後:“你自己看。”
小神醫愣了下,在看到地上被屍體壓著的一個小少年時身子一個踉蹌,小少年的眉眼跟自己像極了,如果他再小個五六歲就是這模樣,小少年的目光落在為他擋住了箭的司徒身上,眼淚不停的在流。
“望臨,瑞王之亂已過去,你現在長大了,這是祝由術,隻是你的記憶。”蕭真冷聲道。
小神醫死死的盯在那個自己身上,不停的落著淚,不斷的落淚。
“是啊,小神醫,快跟我們回去吧,別再陷進去了。”時彥也走了過來說。
小神醫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,看著他良久才說:“你是時彥?”
“是我。”
小神醫又看向蕭真:“家姐?”
“總算清醒過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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