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嘛,就算是公主又如何,身份是尊貴了些,脫光衣服也沒區別。
斐俊腳步隻是停頓了一下,聽完這二句話後閉閉眼,睜眼時冷然離開。
連著三,斐俊未進一粒米。
斐家父母隻是禁了兒子的足,三餐依然豐盛,絕食一並不以為意,三過去,兩人也著急起來,卻無辦法讓斐俊開口吃飯,五後,斐母開始以淚洗麵,可隻要進了斐俊的屋裏,斐俊就避而不見,斐父大怒,又無計可施,拖到了第七,斐俊餓得昏了過去。
斐父一狠心,命人將兒子綁了強行喂食,終於救回了斐俊一命,但從此之後,斐俊變得沉默寡言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
斐家毀婚的事皇帝並沒有追究,雖沒有追究,對斐家自然也不會像以往那樣的好臉色,斐家在京城不再受待見,昌盛一時的斐家可以是慢慢沒落。
一年之後,斐家是徹底的放棄了斐俊,也就不再去管他,哪怕他出了大門也沒有人再去跟斐父斐母。
直到有一,下人不經意經過斐俊的院子,發現院子裏長滿了雜草,這才知道斐三公子離開了斐家很久。
崇明寺。
身穿月白長杉的男子站在一顆老槐樹下,男子長相俊美,隻是渾身上下透著孤寂的沉默,他望著前麵這顆老槐樹,又似在透過這顆樹想著什麽。
直到後麵一聲阿彌陀佛。
“大師,您雲遊回來了?”
斐俊轉身,身後站著一名白胡長至胸口的老僧。
老僧麵目可親,眼中慈悲睿智,笑著點點頭:“公子可放下了?”
“放下?
談何容易?
不過心裏寧靜了許多。”
“嗬嗬。”
老僧笑笑:“青春不過十來載,人生過眼雲煙,講的是緣,隨的是心,你年少時未曾隨心,年長時又未曾隨意,又何談放下呢?”
“我這一生,隻是為他人而活。
待要為自己而活時,已經晚了。”
“遺憾和缺憾,一字之差,前者有彌補的機會,後者隻會讓一生都在悔恨之中,但過去的已經過去,不想放下也隻能放下。”
老僧完這話又出寺雲遊去了。
斐俊真正放下這段情感是在十年之後,那時,他是崇明寺的帶發修行僧人,正在敲著木魚渡經之時,看到一名婦人帶著兩個男孩來上香。
那婦人麵色紅潤,一雙美眸透著安寧和平靜,望向身邊的孩子時充滿了母親的溫柔與慈愛,時不時的低頭和孩子著什麽,她的兩個孩子長得活潑可愛,其中年紀稍的話很多,不時的扯著母親的手要話,婦人的表情從沒有不耐,不管幼子什麽話都微笑的聽著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