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留下來,冷慕洵和晚秋真的就是多餘的了。
可是冷慕洵就是站在那門前不肯離去。
敏秋還沒有脫離危險期。
進進出出的醫生和護士還在忙碌著,隔著玻璃門,晚秋看到心電圖的儀器就擺在病床的一側。
想起那嘀嗒嘀嗒不停的聲音,她的心一緊。
病房裏是風少揚,病房外是冷慕洵,兩個男人都是固執的誰也不肯離開。
晚秋歎息著,小吳派人送來了盒飯,她接過遞給冷慕洵,可他,搖了搖頭,複雜的心思複雜的狀況,她也不勸,就放在一邊,他不吃,她也不吃。
一整夜未睡,病房裏敏秋還在昏迷中。
迷糊的在走廊裏的椅子上囫圇了一覺,醒來的時候,天已放亮,冷慕洵還呆呆的坐在椅子上,那兩個食盒還是一動未動,側臉看著他,下巴上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渣,讓他看起來一下子成熟了許多似的。
什麽也不說,她悄悄的走出了醫院去外麵買了些粥,清淡的稠稠的小米粥,再加一個鹹鴨蛋,遞到他麵前的時候,他怔怔的看著那熱氣輕聲道:“敏秋還沒吃。”
“她有葡萄糖,一瓶接一瓶的輸著,你若是不吃,隻怕你撐不到她醒過來你就昏過去了。”不是嚇他,她說得可是真的。
男人的手終於接過了她手中的粥,小口小口的吃著,從沒見過他這樣的斯文,原來,他也可以被改變,卻是病房裏的那個嬌弱的女人改變了他。
有時候,男人怕得不是暴力與威脅,而是女人的愛。
那愛,會改變男人的一切,可以讓他威武也可以讓他怯懦。
吃喝就在走廊,而個人問題就隻能到整個樓層的公用衛生間,晚秋也亦是,雖然醫院打掃衛生的阿姨很盡責,可是怎麽也不比冷慕洵平常出入的地方那麽幹淨不染片塵,但是,他沒有過任何不適的表現,三天了,那層樓他從未離開過,同時,也沒有進去過敏秋的病房。
風少揚和寧紫蘇不許他進去。
或者,如果病房裏的女人不是敏秋,他早就拂袖而去了,偏那個女人是讓他始終牽腸掛肚著的女人,怎麽也揮之不去。
敏秋還沒有脫離危險期。
三天了,那絕對不是短時間,冷慕洵的胡子又長長了,也不刮,黑黑的一片再加上醫院裏的煎熬,乍看過去,他就象是一個小老頭一樣,滄桑極了。
敏秋病房前的長椅就是他的床,她不醒,他便不走,任誰說了勸了也沒用。
那孩子一直都是一個神奇,匕首插進去那麽深,他居然一丁點也沒有傷到,醫生說隻差一點點就會傷了,這就是命吧,冷慕洵說這是老天要讓敏秋好好的活著,隻為,她說過孩子沒了她也不活了,可如今孩子活了,她卻還沒有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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