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莉絲作為一名占星院的學生,原本是沒有資格涉及這些的,直到有一,她的魔力又突破了一層,這次她開始感知到宮中某處有很強大的封印,隔絕了一切探知。
原本這皇室的秘密是不該過多好奇的,偏偏那時的莉莉絲心高氣傲,竟想用這封印練手,看看自己的探知術到了哪種境界。
她也沒想到,皇家禦用術士們布下的結界會這麽輕易被她的探知術穿過,不過顧不上沾沾自喜,因為她看見的畫麵,改變了自己人生的軌跡。
從門口閑聊的門衛口中得知,犯了罪或討不到主子歡心的人,會被送進這個地方,被分門別類,為皇室奉獻自己的價值以作贖罪。莉莉絲匆匆探知了幾個畫麵,就看不下去忍不住停止了。
她看見在一個簡陋房間裏,一名綁在柱子上的女子被活活剝肉,鮮血在稚嫩的身上分割成無數細流,最後在地上匯聚成一汪,又從地麵的孔流走。
一旁的廚子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,將她的肉一片一片擺盤成精致的菜肴,遞給助手端走。
助手出門走下幾階樓梯,就拐進另一個房間,畫風突變得極其奢華,幾名貴婦人浸泡在一池紅色液體中聊得熱鬧,不時咯咯咯地笑起來,還用手捧起血紅的水抹在臉上,頭發上,似乎這分享些什麽美容妙方一樣。
剛獻上的“美食”就放在一個漂浮的托盤上,與其他水果酒水一同供她們隨時品嚐。
莉莉絲沒有忽視掉那個水流越來越的黃金獸頭出水口,稠密的猩紅色液體正是從這裏流出,根據方向估計,正好連上剛剛見到那名可憐女子的位置。
遠處傳來慘叫連連,有男有女,可這一切,在那裏似乎再尋常不過。
莉莉絲想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,可事與願違,那名身上千蒼百孔的女子化成了她的夢魘,晚晚她都會被鮮血淹沒到窒息而醒。
不僅如此,她能用探知術窺視結界內的事情已經是盡力一試,壓根達不到瞞不住那群皇室禦用術士的境界。果然,很快就有人來召見她。
知道這些秘密的人,通常隻有死路一條,若不是看上莉莉絲驚饒賦,她恐怕也會被送進那個地獄。
“所以,你沒有妥協,才成為了被通緝的魔女?”鮫璃想象著那些畫麵都覺得滲人,這還隻是冰山一角。
“差不多吧,其實當時我是假意妥協了,年紀輕輕就被選上為皇室工作也成就了人們口中所謂的才。那時候的我還存在幻想,希望找到機會把這一切公諸於世,鏟除黑暗。可後來不得不承認,他們是難以動搖的光明,我卻成了黑暗。如你們所見,人們確實安居樂業,整個國家無不對他們的統治稱讚不絕,在眼前美好的假象下,沒人會相信中傷他們信仰的話。而改變皇族?那是不可能的,他們從根部都開始腐爛了,倒是一副親民的嘴臉極具欺騙性。若不是親眼所見,我大概還是那個想用一身本領守護的它的真少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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