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遙 兄妹殊途

“我不懂，但是你懂啊，所以我需要你幫忙，有你在，我的偽裝會更有說服力。再說了，雲王殿下之前不都一向是閑雲野鶴般的存在嗎，前線的士兵大抵也沒多少能認出他吧，我有個附有障眼法的麵具，用它撐到殿下醒來便好。” 鮫小璃掏出一個雕飾雍華的麵具，上麵刻著揚翅飛鳥與逐浪之魚的紋樣，是墨染川給她的。 “你想我隨你去前線複命，那我也得先和葉氿交代清楚。”見她將一切準備妥當，話中帶理，許淵也不再阻攔。 “隨你，記住答應了我什麽就好。” “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？” “但問無妨。” “為什麽會選擇我，而不告訴葉氿，他與我一樣是殿下的心腹，難道你信不過他？。” “你信得過他嗎？”鮫小璃不正麵回答，邪魅一笑反問他。 “我自是相信他的，多年共事，他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昭，我有目共睹。” “忠誠就好，雲王府有他在我們就能放心走了。” “那為何不可告訴他。” “他對殿下忠誠，但對我戒心過重，未必肯聽我安排。” “葉氿這家夥是挺死心眼的，說一不二。那你就信的過我嗎？” “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翻我的東西。” 聽到這答非所問的一句話，許淵臉上笑容一僵。她知道是他和冬青查過她的東西，並且在懷疑他。既然如此，為什麽還會選擇找他合作。 “每個人總會有些不想為人知的小秘密，這很正常。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背叛他。” 沒想到她會這麽說，許淵感激地看著他，第一次露出真誠的笑。 “你沒有將我的事告訴殿下？”許淵看不透她究竟知道了多少。 “哪件事？” 許淵不敢輕易開口，萬一是個圈套等著自己跳進去，那可如何是好。 見他不回答，鮫小璃反而笑了：“不敢說了？那我來告訴你我的推測吧，你來看看我猜對了多少。府中的內鬼，就是冬青吧。她和你有某種關係，你們身上有同一種熏香，但應該不是情侶，因為你們之間沒有那種掩飾不住的情絮，我無意中撞見過你們獨處，你們交流的神態怎麽都不像一雙眷侶。她在府內一直未被發現，是有你在從中包庇。同樣的，除了上次遇刺的事件。她在府上沒鬧出大風浪，也是你在從中阻撓。你對殿下也是一片赤誠，我還是看得出的。” 見事已至此，許淵鬆了口氣，將心底的事全盤托出：“冬青是我親生妹妹，那熏香，是我們母親特製的香囊，也是我們兄妹相認的信物。冬青她誤信奸邪唆擺，以為我們母親的死與雲王殿下有關，才會作出叛主之舉。這是連殿下都不知道的事，請求你不要告知殿下冬青犯下的錯誤，我會好好開導她，讓她迷途知返。” 得知前因後果，鮫小璃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：“聽說你們母親是府中下人，已因病逝世。” “沒錯，母親在我尚年幼的時候就懷著冬青失蹤了，我與父親相依為命，後來我長大後，機緣巧合下成為雲王殿下的手下，直至不久前，才與冬青相認，那時的她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