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長計議。”
說出來,是讓漠北琅安心的話,不知怎麽的,漠北琅怒火中燒。
“從長計議?這麽多年來你不是不知道,我一直想要知道真相,現在謹初還活著,你讓我怎麽能冷靜下來?”
漠北琅的傷口已經崩開,但他仍舊不管不顧的往前走。
白荼看著此刻的漠北琅十分的心疼,她想上去攔住漠北琅,可是她又不得不故作冷漠的站在原地。
白荼嘴中苦澀,還是開口:“那你又怎麽確定,這封郵件是莫謹初寫的?”
此話一出,漠北琅果然停住。
“長久以來,你沒有收到類似的郵件,是因為你做的保密工作好,在加上漠家權大,沒有人敢冒充。”白荼繼續說著,“但是你又怎麽確定,這不是有心之人的計劃呢?”
劉碩看著白荼,心中暗暗讚歎,白荼心思縝密,這一點,他也是剛剛想到,但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說出來。
隻是白荼直接說出來,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氣。
畢竟他們兩個人在漠少心中的地位,顯然是不一樣的。
這一點,作為屬下很是痛心,數十年的交情,比不過認識幾個月的女人。
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白荼說的很多,穆少上次的襲擊,我們收到重創……不可不防!”
聽完劉碩的話,漠北琅眼逸塵,想起那場破敗中,站在廢墟中的女人。
即便帶著麵具,但隻看身形,就和莫謹初就七分相似,再加上那若有似無的熟悉感,才讓他這樣篤定,這個發郵件的人是莫謹初。
相信,莫謹初還活著。
漠北琅裝神回到病床上,坐在床邊,雙手放在膝蓋上:“叫醫生,包紮。”
白荼眼中浮上喜色,抬頭和劉碩對視了一眼,然後按下了床頭的按鈕,叫來護士。
劉碩很有眼力,道:“我還是去把張醫生叫過來,給漠少看看吧。”
說完,也不等漠北琅有什麽反應,就徑直走出了病房。
隨著一聲悶響,病房裏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白荼將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,抿唇坐在了漠北琅的身邊:“我知道你很當心莫謹初,你也要先養好身體,不然你這樣去哪裏找人?”
漠北琅狹長的眼睛裏透出落寞:“當時,我在國外談生意,得知媽媽和謹初墜海的時候,已經是三天之後,他們怕我擔心,就瞞著沒告訴我……”
“那是我最親的兩個人,同一時間離開我……”漠北琅自嘲的笑了一聲,“當時我就想,作孽太多,報應到別人的身上了。”
漠北琅的的神情冷淡,好像滿不在意的樣子。
白荼知道,漠北琅習慣了把事情放在心裏。
他在別人眼裏,是無所不能的。
他在他屬下的心中,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,如果這一刻他都不行了,那切都會土崩瓦解。
不過現在,這個人,漠北琅正在和她說著一些不曾和人說過的話。
不知道為什麽,在心疼他的同時,他的心裏,竟然還有一點點的高興。
“哪裏有報應的回事?”白荼柔柔道,“我倒是相信禍害遺千年這句話!”
白荼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地搞笑一點,讓這個沉重的病房,空氣放鬆一點:“你看,我這樣的人都還活著,並且還活得不錯!”
白荼努力著,隻是她的幽默細胞是在是匱乏,說了兩句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,再加上漠北琅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好轉。
歎了口氣,起身將保溫桶收起來,準備出去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