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名叫王子恩,簡單介紹後,他便發來一句話:我好像死了,求你救救我。
李遇回複:都已經死了,還怎麽救你?要玩找別人玩去,別拿我做消遣。
王子恩:絕對沒有消遣你的意思。若有半句虛言,甘受天打雷劈。
李:都已經死翹翹,天打雷劈也不在乎吧。
王:不開玩笑。我尚未完全死翹翹,我覺得我還有救。
李:好吧。你給多少報酬?
王:具體今天見麵談,方便嗎?
……
兩人約定在附近咖啡館碰頭。李遇等了三分鍾,瞧見王子恩病懨懨地走來。
他未滿四十,但看上去比風燭殘年的老人更為虛弱。頭頂是禿的,全身瘦到皮包骨頭,雙眼無神,氣若遊絲,仿佛一個靈魂被抽走的活死人。這副模樣,說他死翹翹肯定不對,但說他半截身子入土,估計王子恩本人也不會反對。
沒有多餘的開場白,各自要了一杯咖啡,直接進入主題。
“兩個個月。”王子恩聲音很微弱,“隻要從夢裏醒來,就感覺自己死去一點。”
“可以找心理醫生看看。”李遇聳了聳肩膀。
王子恩搖頭:“絕非醫生能解決的問題。因為每次我的夢中皆會出現一座五層高的黑塔,我極力逃避,可黑塔仿若胎記一樣深深印在夢境。”
原來如此。
李遇若有所思地道:“永安城內,紀人雖然不算滿大街都有,但要找的話還是能找出來。為什麽偏偏選擇我?”
王子恩實話實說:“我想辦法搞到三個紀人的聯係方法,唯獨你有回音。”
呃~
李遇雙手抱胸:“也行吧。你能給多少報酬?”
“十萬。”王子恩脫口而出。
“太少。”李遇斷然拒絕。
“我孤苦伶仃,總共才十二萬元,如果你足夠狠心的話,全拿走我也不怪你。”王子恩唉聲歎氣地道。
他這話,表麵像在祈求,事實是在耍無賴。李遇抿下一口咖啡:“沒別的?”
“有還是有,但你得到暗世界自己拿。”王子恩說起了過去的故事。
原來他祖上很闊,可惜當幽靈和異鬼入侵的時候,他家和很多名門望族一樣,都無可避免地承受衰落及死亡的命運。
家族不能絕後。
於是父母想盡辦法給王子恩弄了張諾亞方舟的船票,同時他們將最稀罕的寶貝藏在某座小島,希望王子恩今後能重振家業。
然而王子恩墮落了,他沒結婚,沒小孩,也沒有理想。直到死亡威脅來臨,他才有一點緊迫感。
李遇皺眉:“寶貝藏在哪?”
王子恩看著窗外:“如果你想要,那麽在你去暗世界前,找我拿藏寶圖就行。沒記錯的話,藏寶的小島離大陸並不太遠,可以從一個名叫深圳的地方出海。”
深圳……
聽到那個名詞,李遇猛然一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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