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烈單手放在歸海承煌寬厚的背上:“決一死戰吧,叔叔。”
歸海承煌長歎一口氣,他何嚐不想像林烈那樣豪情萬丈地奮勇直前。可此時,他很難拿定主意,而這,就是主帥跟猛將之間的責任差異。
停頓幾秒,歸海承煌問李遇:“你認為呢?”
李遇還沒講話,林烈卻勃然大怒:“他並非遊擊隊成員,問他幹什麽?”
歸海承煌語重心長:“有時候,旁觀者清。林烈,你就別吼了。”
李遇握拳,先是在林烈麵前搖了搖:“沒有實力做背景的憤怒,毫無意義。”
接著李遇又將拳頭舉在中間:“首先我並非什麽旁觀者,其次我建議,像這種以小孩為要挾的雇傭軍,應當盡數誅之。”
李遇這樣講,除了憤懣以外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。畢竟,大麵積作戰肯定要使用沙之能力,而他還想繼續在暗世界低調潛伏。
歸海承煌咬牙做出部署:“分兩路出擊。林烈,你立刻帶大隊人馬走暗道,出小區後再殺回來,打他們個措手不及。而我則找幾個親信,想辦法拖住他們。”
原來小區雖沒有地下車庫,但中間綠化帶下有寬敞的地下室。遊擊隊在原有地下室基礎上,開拓出一條直通牆外的逃生暗道,隻不過,今天逃生改成了進擊。
也難怪大家都住在天華家園中間位置。
林烈開始行動,歸海承煌則繼續悄悄地往空地瞄。他希望,光頭還能堅持住。但李遇此刻已經等不及了,他沉聲道:“如果隻需拖住那幫傻逼,那我一人足夠。”
“什麽?”歸海承煌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話還沒講完,李遇就朝樓底一蹦,獨留目瞪口呆的歸海承煌。
……
兩分鍾前,光頭真的跪下了。
雇傭軍頭子沒那麽好騙,他聲色俱厲:“隻有你跟這兩個小孩嗎?老婆呢?”
光頭回答:“幾年前就死啦。”
李遇說的沒錯,做光頭老婆確實有點慘。
雇傭軍頭子笑了笑,然後對兩個嚇得尿褲子的小孩道:“雖然你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像,但我並不排除你們是那光頭的崽。現在我就給個機會,小朋友,你們分別到我左邊耳朵跟右邊耳朵說一說,自己母親叫什麽名字。說完以後,我再問那光頭同樣的問題。”
完蛋!
聽見這話,光頭眼一黑。他知道他完蛋了,小孩完蛋了,整個遊擊隊也跟著完蛋了。
小孩沒辦法,嘴唇湊向雇傭軍頭子的耳朵。就在這令人喘不過氣的時刻,剩餘雇傭軍的目光卻紛紛轉移到頭頂。
隻見一個俊朗少年,在空中跳起舞步。他每到一個虛空地帶,那兒便浮起一塊流沙製成的蒲團。
他從容,他輕盈,他灑脫,他笑。他帥到滿大街都能找到女朋友。
此招名曰【沙鬼舞】,李遇已經修煉很長時間。憑他的修為,十層樓的高度恰恰是極限。而今天,正好可以秀出來裝個逼,順便嚇唬住那一幫雇傭軍。
李遇想救同宿舍的光頭,也想救孩子,他要轉移視線,讓雇傭軍和他談判。
毫無疑問,李遇的方法奏效了,所有雇傭軍都被他牢牢吸引,假設李遇接下來想要發起一場談判,雇傭軍肯定會認真考慮。
然而,這時光頭犯了一個錯,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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