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霂,你當真現在就要離開嗎?”慕容亦笙問道。
“嗯。”初霂淡淡點零頭,她的目光落在遠處。
“可是,我如今太子之位才剛剛坐穩,玄清國還需要你。”
“我在玄清國待得太久,若是再留在這兒,恐怕我的主子得擔心了。”初霂沒有猶豫,直接道。
慕容亦笙皺眉咬牙,鼓起勇氣道:“以你的智謀,何須侍奉他人為主?若你願意……”
初霂沒讓慕容亦笙完,她迅速地從桌子上拿起一顆棗子,塞入了慕容亦笙的嘴中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如今,玄清國已再無有能力與你對抗的皇子,眾臣皆已聽命於你,你頭上的皇上也不過是空有虛名了。慕容亦笙,你遠比你自己以為的還能做得更好,”初霂微微一笑,“你要記住,你是我的主子海棠最信任的手下初霂為玄清國擇的皇帝。”
慕容亦笙眼神落寞,他閉上了眼睛,他知道他是留不下她了。
既然,無法成為你心中的那個人,那就讓我成為你期待的那個我吧。再次睜開眼睛,慕容亦笙的眼神裏對初霂的感情已全被隱藏,留下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一國太子。
“我知道了,祝君安康。”
“保重。”
初霂留下了最後一個笑容,轉身離開了。
從此以後,玄清國再無初霂,哪怕這個人曾在玄清國的最暗處將這個國家攥在手心!
“名?利?錢財?都不過是虛無罷了,”初霂坐在馬車上,用手撐著半邊臉,看著窗外的風景道,“唯有那心之所向之處,才是初霂的歸處。”
初霂回憶起自己被東方梓棠所重用的那一日,又回憶起東方梓棠將她的專屬令牌發下給她的那一日,唇角勾起。能遇到這樣一位亦友亦師的主子,即便是為她拋棄一切,又有何妨呢?
“車夫,盡管再快些!”
羽國,藍城藍府,高塔之上。
舞女們穿著豔麗閃耀的衣裳,舞姿婀娜,夜光杯相撞的聲音清脆悅耳。
“藍丫頭,還是你會享受,”林神醫將夜光杯裏的酒一飲而盡,“這酒味道不錯,不過,老夫還是更喜愛烈酒。這葡萄酒嘛,太淡。”
藍娘子搖曳著夜光杯,看著夜光杯裏的葡萄酒,葡萄酒裏倒映出她的臉,這張據是與她從未見過麵的娘親長得很像的臉。
“是嗎?我倒是覺得華而美麗。”完,藍娘子輕飲了一口葡萄酒。
“不這破酒了,正事,你在這藍城也一年了,有何進展?”林神醫問道。
藍娘子歎了口氣,搖了搖頭,她被她的父親藍城的家主藍翱關在了這高塔之上之後,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的父親了,也幸好林神醫時不時就會給她帶來一些外麵的消息。
“和你一樣,毫無進展。”
“去!老夫這能叫毫無進展嗎?”林神醫白了藍娘子一眼,這藍娘子,以前可不敢這麽對他的,都是跟他那徒弟學壞了!
林神醫暗自想著,下次再見到他的徒弟海棠時,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她,整頓門風!
“差不多,差不多。”藍娘子如今已經徹底知道林神醫是個什麽樣的人了,當初對他的畏懼感已全然消失,雖然依舊敬重,但這並不影響她和他話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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