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方梓棠這次演奏古箏,卻是將慕弦的音照搬了過來,隻不過,終歸不及慕弦之音啊!
“《紅戲》?我曾聽黑市之主過,那個戲子四十七歲的時候,大病了一場,可他卻依舊在戲台上唱了戲,黑市之主那時還未創建黑市,便問過他,可有什麽願望。”黑衣男子淡淡道。
東方梓棠一愣,她沒想到,自己這一彈曲,竟然還能牽扯出黑市之主與這《紅戲》中的男子的過往。
“我聽你這曲子裏,有著幾分對那戲子心情的感悟,可卻實則並未懂其心。”黑衣男子道。
“戲子的願望是什麽?”東方梓棠問道。
懊悔?憎恨?還是……
“他看出了黑市之主身手不凡,並非常人,便拿出她的所有積蓄,懇求黑市之主帶她進了忘憂國都。黑市之主因好奇戲子想做什麽,便治好了戲子,帶他進了忘憂國都,你猜,他幹了什麽?”
“他想見女才子?”東方梓棠道。
“沒錯,他的確想見女才子,那日,是女才子的四十八歲誕辰,女才子宴請了這國都中最好的戲團,進了府,那戲子在黑市之主的幫助下,掉換了那戲中主角兒的身份,以戲容示麵。唱完這場戲,她便離開了。”
東方梓棠一慚,她回憶起了慕弦的琴音,在慕弦的琴音中,戲子確實有悔意,也有憎意,也有無奈,也有痛心……但更多的中的甚至於背後癲狂了。但是,所有的感情,最後都仿佛化成了祝福。
而戲子最終的願望,也僅是為女才子唱一出戲,哪怕他並不知道唱戲的人是他,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曾經有一個人愛慕、守望著他一世。
比起自己,戲子覺得女才子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嗎?東方梓棠輕輕蹙眉,她隻知這世間情愛被青歌頌之,可卻是都是歌頌著兩情相悅,戲子這樣守望、卑微、無私……獨自一人背負一切的愛,又是為了什麽呢?
“那戲子最後如何了?”
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。不過,我聽黑市之主,他覺得這戲子,傻得讓人難受,便將戲子的事全數告訴了女才子。”
東方梓棠一愣:“那後來呢?”
黑衣男子輕哼一聲,聲音仿佛充滿了誘惑力:“你想知道?”
聽著黑衣男子好聽又充滿誘惑力的聲音,東方梓棠心情卻反而平靜了下來,此人了這麽多,怕是就是想引自己到這一步。為了兩個早已死去的饒結局,而搭上什麽承諾,這種事情是不理智的。
東方梓棠搖了搖頭道:“我確實想知道,不過,斯人已逝,落棋不可改,我知道再多又有何用?”
“那今夜,你便回吧。”黑衣男子拿起酒壇,將酒灌入喉鄭
動作間,東方梓棠視線再次模糊。東方梓棠離開後,黑衣男子放下了酒壇,其實他並不愛這竹葉青,隻不過因火狐那子做了無用的功夫,調查到東方梓棠曾在黑市買了最好的竹葉青,便將這竹葉青拿來給他。
“這個丫頭年紀不大,可心性卻遠非常人,第一夜,她冷靜耐著性子與我相耗;第二夜,她不僅敢直視我的雙眼,且還麵對我時,邏輯清晰、井理有條,甚至還敢威脅於我;今夜,麵對這麽一個她自己分明很想知道的故事結局,卻能立即分辨出利弊,抵擋住誘惑……”
黑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麽,他輕輕搖頭道:我那屬下火狐,若是能有這十五歲的丫頭一成的心性,也不至於現在坐在冰窖之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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