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虞素靈。
此刻的小女孩，滿臉蒼白，汗水在白皙的肌膚上劃出道道痕跡，額前青絲淩亂，輕咬著同樣失去血色的朱唇，神色卻依舊冷然而堅定。
牧淩仙一愣，隨即察覺到她身周的真元波動，頓時心中一動。
這小家夥，還真是不服輸啊。
盡管之前沒有注意，但他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。
臨陣突破，這種事情，隻會發生在那些話本故事，客棧裏放的電影當中主角的身上吧。
為了不輸給自己，她還真是拚了。
以兩人現在的距離，哪怕牧淩仙保持現在的前進速度，在到達終點之前，虞素靈也趕不上他。
但是牧淩仙想了想，微微一笑，隨即腳步放緩下來。
而身後的虞素靈，也漸漸追了上來。
當距離終點的平台，隻有百丈之遙的時候，虞素靈已經接近到他身後丈許。
最終，當跨上平台的那一刻，虞素靈也完全追上了牧淩仙，兩人幾乎同時衝出了劍路。
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兩人麵前。
“恭喜你們，通過了第一關。”
一名身穿黑底金紋長袍，學院長衫披在身後，留著兩撇胡須，容貌稱得上俊美的中年男子，麵帶微笑的看著兩人。
然而，兩人卻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。
“哎呀，被追上了。”
牧淩仙背著手，回過身來，“愕然地”看向虞素靈。
後者輕輕喘息著，吐氣如蘭，目光卻冷冷注視著牧淩仙。
“你為什麽要放慢速度，難道覺得我追不上你麽？”
她當然能看出，牧淩仙一直很輕鬆，卻在最後那一段路忽然放慢了速度。
牧淩仙雙手一攤，道：“你誤會什麽了，我隻是走累了而已，畢竟，這問心劍路，可是很難走的。”
說完，假裝喘了幾口氣。
要是薛火在這裏，絕對會指著他的鼻子罵道。
“你放屁，我就沒見過走的比你更輕鬆的人。”
虞素靈冷冷的看了牧淩仙片刻，方才輕哼一聲。
“我不會輸給你，如果你再覺得自己可以讓著我，會輸的很慘。”
牧淩聳了聳肩：“我可沒讓著你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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