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懼彌漫到全身,然預料中的痛楚卻未到來。
雲錦繡微微的睜大了眼睛,卻是見身體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帶起,雖緩慢,卻輕易的避開了那咒怨的手,接著強悍無匹的力量,陡然雷暴般的爆湧而出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咒怨的身子便直接的被砸飛了出去。
那力量雖然隻是一瞬,可無比熟悉的感覺,卻讓雲錦繡的身子緩緩僵滯。
自他離開,她便再未夢見過他。
午夜輾轉,她會記起他曾經的話,說再也不會離開自己。
可他走了,留下她一個人,留下他們的孩子還有無盡的仇恨。
這便是他說的守護嗎?
將力量融於她的身體,生死攸關之時,護她不死。
眼淚在眼眶裏溢滿,而後悄無聲息的滾落。
誰想要這種守護呢?
他早便知有這一日,所以,即便沒有孩子支撐著自己走到今日,她也將生不如死的活下去?
他果然是殘忍的極了。
“孩子沒事吧?”
清淡的聲音,突然自背後傳來。
雲錦繡身子一顫,驀地回首,卻是見天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。
他眼睫微微一斂,視線落在她的臉上,“你哭了。”
雲錦繡驀地偏開視線,掌心輕輕的落在小腹上。
自宮離澈消失後,她像是個無頭蒼蠅般,不斷的奔波,一刻不願停歇。
那些仇恨,是根植在骨頭上的刺,一停便痛。
她像是個陀螺,隻想著尋找著咒怨的蹤跡,隻想著提升實力報仇雪恨,明知不敵,卻還是將孩子陷入了危機之中。
她的理智,她的冷靜,都像是從她身體裏抽離了出去,隻剩下一個愚蠢的軀殼。
若是這一次,因她的魯莽而害了孩子,她又有什麽資格做它的母親?又有何顏麵,來麵對這個小生命?
雲錦繡微微的捏緊了手指,心裏如被烈火煎熬。
“妖狐之心內的妖力,原來都在你身上。”天澤語氣輕歎,旋即抬手,想要給她擦去眼淚。
雲錦繡微微偏頭,避開了他的手,“它起來了。”
方才的力量雖然強悍,可對於咒怨來說,恐怕難有實質性的傷害。
可咒怨脫離人體後,很難長時間保持著自己的形態,若是不盡快找到人體寄生,便會變回幹癟的咒印潛伏起來。
方才的重擊,顯然是激怒了咒怨。
它臉色猙獰,喉嚨裏發出沙啞的低吼,向雲錦繡伸出手來,“給我……”
天澤看了一眼雲錦繡道:“先離開這裏。”
雲錦繡身子一頓,“你呢?”
之前,天澤也曾說,咒怨棘手,憑借他一人,怕也難以對付吧?
“我自有辦法。”天澤微微一掃袖,雲錦繡的身子,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給推了出去。
虛空如水鏡一般的折疊,雲錦繡隻覺身體微微一涼,接著便消失在原地。
咒怨與此同時,也猛地加速,想要將雲錦繡抓住,可就在它踏出的那一瞬,周圍的一切,驟然凝固,而它的腳卻是一步踏空,直接被一條自荒漠下竄出來的鐐銬給扣住了腳踝。
“吼!!”
咒怨陡然發出憤怒的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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