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沐退後了一步。
雲錦繡道“告訴我。”
霧雨也著急道“曾祖,您快說呀,妖狐大人能不能救?”
夏沐隻覺身體涼涼的。
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。
隻是做夢也沒想到,竟然是這樣一種情況。
“錦繡,他是能救的。”
雲錦繡目光裏多了一抹細碎的光,“怎麽救?”
夏沐道“你先停手吧。”
雲錦繡直接停了手。
她看向宮離澈的後背,卻發現那眼漿沒有更深的腐蝕下去。
她指尖冰涼,“夏沐,你說。”
夏沐卻轉身走了。
霧雨怔楞的開口,“曾祖!”
夏沐道“錦繡,你多與宮離澈說幾句話吧。”
雲錦繡臉色慘白,“你說什麽?”
夏沐站住了身子,過了許久方轉身道“他不行了。”
雲錦繡瞳孔撐了一下,旋即就笑了。
笑的有些撕裂,“不行了?你在跟我開玩笑?那個不行的,不應該是我嗎?夏沐,你不是說我的才是命劫嗎?現在為什麽會變成了宮離澈?你告訴我!”
夏沐道“這是你們的劫。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他有些疲憊,卻不忍去看雲錦繡,轉身便走,卻在下一瞬,被雲錦繡直接擋住了去路。
雲錦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“夏沐,你告訴我,我求你,告訴我,我該怎麽做?”
夏沐看著她眼底的細碎越來越多。
那一刻,她看起來那麽的搖搖欲墜,卻又站的那麽堅定。
夏沐無奈,卻抬手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錦繡,隻有他死了,你才能活。”
雲錦繡臉色蒼白,“什麽意思?”
夏沐有些痛苦,“不要逼我。”
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,在剛才的那一瞬,全部的想明白了。
然雲錦繡根本不讓他走,隻是死死的攔住他的去路。她全身都是血,目光驚恐而又卑微的將他看著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……你很累,也很疲憊,你為了幫我們,會消耗的厲害,這都是我的不好……我求你,再幫我一次,你
告訴我……夏沐,刀山火海,即便是拚盡性命,我也會為你去做,隻要你能告訴我,怎麽就他……”
她語無倫次,眼淚就忍在眼眶裏。
她的痛苦,隱忍的那麽深,那麽克製,可眼底的驚恐,卻像是要將她擊垮。
“我失去過。我無法承受再次的失去。”
那一刻,她什麽都顧不得了。
她後悔了。
她應該聽爹的話,跟著他回六界。
她當初就不應該來到中元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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