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地一聲,茶杯落地。他有片刻清醒,對著窗外叫道:“半夏,叫六郎過來。”
張眉見大郎君叫了人,嚇得一刻也不敢多呆,奪門而逃。
很快,黃簡然便被半夏領到了書房。
簡然見大郎君坐在書桌前,雙頰緋紅,眼神迷離,有些神誌不清,以為他得了急症。趕忙過去為他把脈,這才發現大郎君竟然中了他的逍遙散。
簡然有些好笑,縈兒的好姐妹竟然看上了她爹爹。孟叔還真是有魅力,郎君們嫁人不易,他卻完全不愁嫁。這麽大年紀,竟然還被小女郎下春.藥。說出去,郎君們要豔羨死。
簡然取出一枚藥丸放入大郎君口中,用水送服。然後攙著他去了隔壁臥房的床上躺下,又給他紮了銀針。行針過後,簡然這才幫他蓋上被子走了出去。
昨晚連哺食都未用,大郎君一覺睡到第二天天明。
大郎君醒來後,覺得腦袋有些發悶。他看自己竟然合衣而眠,還是昨日的那套常服。他才想起昨日傍晚在書房的事來,想起張眉膽大包天,竟然給他下藥。關鍵是差點下藥成功,他果真是太大意了,竟然沒有發現自己怎麽中的藥。
半夏見大郎君起來後,立馬讓小廝送來了洗漱的東西。大郎君梳洗過後,在院子裏活動了一番。簡然正好過來請安,大郎君留他一起用朝食。
為怕大郎君遷怒,一大早,簡然就來賠罪。
“叔父,昨日的糕點裏放了逍遙散,你用了糕點才會有此反應。是小侄不對,這逍遙散本是為春風樓定製的,隻是藥賣出去之後,到底會流向哪裏,小侄就無法控製了。”
“這不怪你,也是我大意,竟然沒嚐出不同來。”大郎君笑道。
“這逍遙散味道極淡,狀若白鹽。若單獨嚐隻有極淡的回澀,但放入其他有味道的東西中,就能徹底被遮蓋住。就是我自己,有時也不一定百分百能嚐出不同來。所以我一直都習慣隨身帶著逍遙散的解藥。”
“你可曾教過縈兒逍遙散的辨識方法?春風樓總部在長安,若是有人用逍遙散對付縈兒就麻煩了。”
“教過的,並且給她留了不少解藥。縈兒妹妹一向心細如發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“看來武陵一時是待不得了,那張家眉娘是我看著長大的,她在家中特別受寵,性子有些霸道偏執,若是讓她鬧下去,恐怕大家顏麵上過不去。我安排一番,過幾天我與你一同上京。”大郎君感慨道。
“嗯,那縈兒妹妹殿試授官後,會有近兩個月的回鄉假,用以回鄉祭祖,若是我們北上長安,到時與縈兒妹妹走岔了怎麽辦?”簡然提出異議道。
“也是,我們就再等等,說不定縈兒那邊,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。不知道她殿試考得怎麽樣?最終授官會去哪裏?”
“請叔父放心,不管縈兒妹妹去哪裏,我都會在她身邊照顧她。”簡然寬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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