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出了房間,徑直去了孟縈的房間,他見歐陽冉坐在娘子腳頭的杌子上打瞌睡。娘子仍在昏睡,不過睡夢中卻露出了笑臉。他摸了摸她汗濕的頭發,取了布巾,輕輕幫她擦幹了汗。這才去清韻院西廂房睡了下來。
簡然一覺睡了兩個多時辰,他做了個噩夢,夢見在睡夢中死了。從噩夢中驚醒過來,他想起該給孟縈喂藥了。
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孟縈,她麵含微笑,尚未醒來。
歐陽冉正守在孟縈床邊,拿了布巾給她擦汗。
簡然起身去了隔壁,給孟縈煎藥去了。等他花了半個時辰將藥煎好端過來,太郎君和蕭瑾瑜、十一郎正好看完孩子走進來。
“縈兒還沒醒嗎?”太郎君問道。
簡然搖了搖頭道:“娘子太累了,一直昏睡未醒。”
“該叫她起來吃些東西了,要不然會傷了脾胃。”太郎君道。
隨後,他走到孟縈床前,看了眼床頭的桂花。道:“這花槲挺雅致,怎地沒見過?”
歐陽冉立馬笑著道:“花槲和桂花是殿下讓文壽送來的。”
蕭瑾瑜一聽,臉色大變,一把抓住歐陽冉領口道:“我從未讓文壽送東西過來,他何時送來這東西的?”
太郎君一聽,立馬將花槲和桂花拿到外間了,仔細檢查起來。
簡然將藥湯放在櫃子上,拿起孟縈的手,替她把脈。
他反複把脈,隨後道:“父親,不好,娘子中了寄夢。”
“怎麽會是寄夢?”蕭瑾瑜臉色灰敗地道。
母皇她太狠了,她借他貼身侍奴的手,害了他的娘子。讓他有何臉麵再麵對孟家眾人,再麵對自己的兩個孩子?
“寄夢是什麽?可有得救?”歐陽冉焦急地問道。
他覺得是自己疏忽,才讓人有可乘之機,害了娘子。
“寄夢是一種會讓人在睡夢中死去的秘藥,死的時候麵容帶笑,無知無覺,猶如尚在美夢之鄭死後也查不到是中毒而亡,隻以為是自然死亡。好在寄夢的藥效不快,我們才沒事。可娘子她剛生產完,身體正衰弱,她中毒頗深。”黃簡然道。
“玉郎,我自問孟家對你不差,你為何要對縈兒這般?她為你生女幾乎付出生命的代價,兩個孩子都被你母皇賜了姓,你還嫌不夠,還要趕盡殺絕嗎?這藥是宮中秘藥,若不是這花槲獨特,我不上一嘴,是不是縈兒就會死得人不知鬼不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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