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她、看著她一步步從義城、到慶安、再到漢中，這個女子所付出的汗水，以及遭遇的困難皆入他的眼底，若非當日決定跟隨她的隨軍，也不會見到今日這一幕。
也不會看到沐雲玨所能做出、翻起的波浪有多大，將來亦知會不。
“當時，學生回答後，幕後之人還輕笑地問了學生一句，以為對學堂的評價。”子健道。
“哦......你且。”王杉來了興趣，沐雲玨竟會問他在這個問題，這是對學堂頗有想法，他身處在這，難不成是想對學堂加進完善。
子健模仿著雲玨的口氣，擺出坐姿道：“你且，漢中在各處設立學堂和安置所的用處是何？！為何府門要花費這麽多的經曆和糧食，養一幫無用之人？！”
實則模仿的一點也不像。
子健又以自己的神態問之：“先生，學生回答的不好，在此想讓先生解惑，不知為何學生要如何解這一題？”
實話，他們都算是學堂撿來的孩子，在這次生長，先生和學堂的條規就是他們的，這個問題他也回去問了許久，始終給不出一個答案。
王杉一聽子健的問答，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，今日聊的夠多的，不如直接給他們解惑罷：“你們且認為，這統帥要跟設立學堂，自己出錢、出人、出力，然後將你們這群流民搬到學堂和安置所，是為什麽？”他反問，先讓這幫學生好好想像是為什麽。
受益人是他們自己，自然該他們有個了解的大概。
“這是那位大人心懷慈悲，願意苦渡世人，是善意之舉，有著善意之心。”角度太過姣好，這是一部分。
“統帥是希望能用這樣來方式，來傳播漢中的美名，讓更多人來投奔漢中，進而使得自己的勢力強大。”那個子健道，出自己的見解。
王杉搖了搖頭，口中道：“這是表麵。”
阿楚想了想，舉手示意，口中道：“是為了殺敵製勝，能夠讓部分的流民轉換於她的麾下，既剩了糧食，又不會製造城內紛亂。”她見過許多顯城內都發生過流民、難民暴動，傷人害己的事情，這個應當被考慮進去。
這是一部分，但王杉依舊還是搖了搖頭，神情有些失落，看來這些孩子終是資有限，看得不夠長遠，反問道：“既如此，為何要限製學堂的年紀？！”
“又為何要叫做學堂，這樣一個教書育饒名字？”
“若是目標在於擴展軍隊，你們何必還要讀書，直接都去參軍即可........她的帳下可不限於男子，其身邊的無微、阿珠兩位女士，便是她防身的最好助力。”
王杉字字珠璣，句句反問到眾饒心中，眾人被問道，皆不敢開口。
“那麽先生，你如此意思，是認為此次招募的考題，實則是在表露統帥的心聲，迫於無奈，沒有人才可用？”阿楚道，王杉已經提示的夠明顯。
“其實，統帥隻是想著能夠得人才分憂，而學堂隻不過是她眾多步驟裏的其中一步罷了。”
到這，王杉有些傷心，這世人皆對沐雲玨有所意見，認為她身為女子，不尊禮法、不懂規矩，違背三從四德，不停人倫綱常，走上這條路，許多人都對她抱有偏見、傲慢，更保有無名的打壓。
使得，到現在為止，也無什麽侍衛之臣、忠貞之士前來投奔，或許她在義城就亦然遇見了如今之情形，才早做打算，逃亡到茨難民，無路可走、無處可去，歸順的也隻有她。
如此龐大的人數，總會有人對她有用，願跟隨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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