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我看到‘所愛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’,那時我覺得‘海有舟可度,山有路可行’,後來才發現‘山海皆可平,難平是人心’。
麥兜的結尾裏,長大後的它拿著手裏的包子:‘我忽然明白很多事情,沒有就是沒有,不行就是不行。
沒有魚丸,沒有粗麵。
’這麽簡單的道理,連豬都懂了。
我卻還以為世間的一切,都該有商量的餘地。
是的,我都懂,全明白。
可是,我又能怎樣?
這世間最難過的,不是不曾遇見,而是遇見了,也熟悉了,突然又匆忙的陌生了。
然後在心裏留下來一道傷疤,這傷疤讓你什麽時候疼,就什麽時候疼。”
“秦格韻”這是用話堵住了季林喬的嘴,因為她始終都知道季林喬那些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。
無非也是在勸慰自己放下本該放手,卻不能放手的這段“劇情”。
“秦格韻”明白,季林喬也明白。
甚至全世界的人都明白。
但終究,任何一段感情都不是放就能真正放手的。
尤其是用生命去愛過之後。
“秦格韻”收回望著根本就看不見木屋的視線,隻獨獨望著季林喬道。
“林喬,你:人世間的事往往都是如此,當時提起痛不欲生,幾年之後,也不過隻是一場回憶罷了。
但對於我而言,他從來都不僅僅是一場痛不欲生的回憶,而永遠是我這輩子撕心裂肺的堅定不移。”
罷,“秦格韻”已經開始繼續前行,不再一句話。
季林喬隻是搖了搖頭,默默地跟在她身後。
曾幾何時,兩人因為林牧的關係,即使親密無間的閨蜜,又是無話不談的室友。
可今,在走完這一段山路之後,卻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次見麵。
但終究,這路有走完的一刻。
而且“秦格韻”也沒打算讓季林喬徹底送到她山下。
隻到了山路岔口的時候,秦格韻轉過身來,望著季林喬咬了一下嘴唇,道。
“我曾以為,山高水長,我們來日方長。
何懼路遙馬亡。
殊不知,三旬過場,人走茶涼。
終究不過大夢一場。”
季林喬走在身後,也跟著道。
“我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,也沉溺於其中夢話。
不得真假,不做掙紮,不懼笑話。
我曾將青春翻湧成沙,也曾指尖彈出盛夏。
心之所動,且就隨緣去吧。”
“林喬,以後再無秦格韻,我也永遠不會隨緣去吧,等到事情有了定數,我一定會來找他。”
完,夕顏又將目光望向了山上木屋的方向。
聽到“秦格韻”如此堅決,季林喬歎息一聲。
“格韻,牧也許是你生生世世的劫難。”
“不!”
夕顏一口否決,也再次轉過身毅然道。
“林喬,你怎麽會知道林牧是我的劫難?
他早已成為了我的心魔。
因為。
劫難可度。
心魔難消!”
……時間稍稍拉回一些。
山上木屋,在送走“秦格韻”之後,慕容嫣然直接對著林牧道。
“你常用的那把武器呢?
我想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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