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這樣……不會死的……”
顧新國看著段西深的樣子,卻笑了,
“原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痛啊?挺好……”
老人的嘴唇顫抖著,
“我女兒,我外孫女,都死啦……”
他用手支撐了一下地麵,從地上站了起來,踉踉蹌蹌地往外走,
“我女兒,我外孫女都死啦……都死了,塵歸塵土歸土,白發人送黑發人……怎麽走得那麽早呢。”
他的身子晃了一下,聲音中帶上了哭腔,
“都死了。”
頭發花白的老人,“嗚嗚”哭了起來,
“都死了……乖囡囡死了……”
文寶方的眼淚從眼睛裏湧出來,水汽沾染了鏡片。
他蹲下去,抱住了頭。
死了……
怎麽會死了?
連深深的女兒也死了。
他雙手蒙住自己的臉。
肩膀卻微微顫動起來。
老教授抹了一把臉,
“挺好,挺好……挺好的……她那麽通透的一個人,不適合這裏,挺好。”
說著,老教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他最欣賞的學生。
他這一生,遇到過最有才華的學生。
原來早早就走了。
男人忍不住淚目,
“她可以得諾獎的,她可以驚豔一個時代的……”
無數的惋惜,無數的哽咽,都凝結在這一句話裏。
段西深彎著腰。
肌肉緊繃著的。
一直一直坐在原地。
老教授第一個恢複了心情,他回到段西深之前待過的位置,將那些照片,一張一張撿了起來,用手拂掉了照片上的灰。
小心翼翼地收好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