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到大最被人稱道的毅力果斷在這件事情上沒起到一丁點作用，反倒是拖泥帶水、漏洞百出。
甚至在未未找到他，跟他求婚的時候，他自私地想著：或許會沒事呢？
他真的舍不得放手。
這幻覺這樣真實，他反倒覺得說不定就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。
韓啟明被這一句話嚇得一激靈，偏偏又無力反駁。
他糾結許久，最後也沒說什麽，從座位上站起來，“我回去好好想一想。”
霍硯點頭，“嗯。”
韓啟明站起來走到房間門口，扭頭看時，男人坐在落地窗前，整個背影被鍍上了一道金光，邊緣很亮，可是中間很暗。
房間裏特別安靜，安靜的他好像也看到了一座墓碑。
他收緊了握著門把的手，“我很喜歡顧小姐身上的一種品質。”
霍硯依舊是一動不動。
韓啟明自說自話道：“她總是不服輸，這一次在CNN的事情上，她還是發揚了她一貫的精神，不管對手有多麽強大，不管麵對什麽樣的困境，即便最大的困境來源於她本身，絕對不會在沒有戰鬥前就認輸。”
他聲音淡淡，卻擲地有聲，“未到終局，焉知生死。”
霍硯終於動了一下，扭頭看向站在門邊上的韓啟明，形狀優美的唇瓣勾了勾，“嗯，我們都是不信命的人。”
韓啟明點頭，笑著道：“如果命運操蛋的話，信它幹嘛？”
房間裏忽然傳出一聲低笑。
他們並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也不知道整個催眠過程是什麽樣的，事實已經造成，傷害也可能會伴隨著他們終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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