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不能吃的也非要吃,劉仕誠的媽怎麽勸都不行,隻要一來硬的,他就耍賴、鬧人,說家裏人都虐待他。
軟硬都不行,隻好像對待幼兒園兒童一樣地哄著他。
媽媽說,人一老了就都這樣,喜歡什麽就非要不可。而且,也許是覺得自己說不定哪天就又會複發,總是怕會有遺憾,也不想限製自己太多,導致以後的日子不快樂。
這麽想倒也不能說有什麽錯。但是,作為家人來說,總是希望爸爸可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。
劉仕誠的爸爸就隻怕醫生。隻要大夫一說他,他就乖了。
此外還有一點很奇怪,就是他還很聽季蒙的話。
想想也能夠說得通。
因為這個移植之所以能夠成功,還多虧了季蒙。要不是季蒙,就不會有這個結果。所有人都很感謝季蒙。基本上,隻要季蒙開口,劉仕誠的爸爸就會停止自己的“無理”行為。
而且,劉仕誠的爸爸很喜歡季蒙,說季蒙見識多,有想法。兒子一直長這麽大都沒個朋友,這回終於領了一個,越看越樂。
劉仕誠從沒想過以後如何向父母攤牌的問題。
因為他是一個決定了什麽事情之後,就會無比堅定的人。
不過,怎麽才能以一種比較能讓兩位老人接受的方式說出來,倒是需要仔細想想。
現在看來,似乎連這個必要都沒有了。
季蒙幫的這個忙太大,讓人很難再去反對。何況,爸媽還都覺得季蒙這也好那也好。
爸爸病情穩定,幾個星期之後便出了院。
因為每周檢查兩次,於是也沒有回去老家,就住在劉仕誠的家裏。
劉仕誠每天下班回家照顧父親,有時候也去季蒙那裏看看小貓。
季蒙總是會在劉仕誠進屋之後幫他脫下西裝掛起來,然後再替劉仕誠摘了領帶。
季蒙的手每次碰到劉仕誠的頸子,都會讓劉仕誠臉上泛紅。
領帶被抽出來的那幾秒鍾漫長得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裏才好。
不過,劉仕誠不會住在季蒙家裏,因為不放心父母單獨在家。
至於周六周日,劉仕誠倒是都會去季蒙那邊待上一整個白天,另外一天陪著爸媽去做檢查,或者出去走走。
這個時候季蒙總是會給劉仕誠燒上幾樣美味的菜肴,用飯盒盛上一些留給劉仕誠帶回家去,兩個人再將剩下的一掃而光。
午飯過後,也通常都會小憩一會兒。季球球趴在腳底那塊兒的位置,劉仕誠和季蒙則會像另外兩隻小動物似的互相摟著,在暖洋洋的陽光裏睡午覺。
季球球會第一個下床撲騰。
但是它還是那麽地笨。
劉仕誠買了一些玩具給它,比較小魚、小老鼠之類的。一邊是個用來固定的繩子,另一邊是塑料等等製作的模型。
可是球球不到幾分鍾,就會把自己給緊緊纏住。
或者在身上繞了幾圈,或者把兩條腿給綁在一起。
這時候球球就會像看見了鬼一樣地大聲求助,因為它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不同於洗澡時候的低吼,這回是真的尖叫。
所以,劉仕誠和季蒙總是會被吵醒,然後急急地去解救球球。
之後再爬回被窩裏懶洋洋地躺一會兒,說些最近發生的事情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