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想讓你父親來道謝的嗎?
裴宴氣得不行,覺得這兒坐墊是硬的,茶是淡的,屋裏還彌漫著剛才的飯菜味,他多坐一刻就多難受一刻。索性站了起來,道:“既然你沒有什麽的,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。等回了臨安,我自會和你父親去。”
鬱棠見他要走,也沒有留他,笑盈盈地應“是”,送了他出門。
裴宴心裏就更不舒服了。
他覺得鬱棠肯定沒有領會到他是什麽意思,要是知道他這是在給她們家送錢不,還想著法子把她們家帶進了蘇浙大商賈才能進入的商圈,就不會這樣地冷淡了。
要知道,從前他就隻是送了她幾株要死不活的沙棘樹,她都很是感激,了一堆好聽的話。
看在這件事的份上,他再提點她幾句好了。
裴宴想著,就在院子門口停下了腳步,道:“徐姐若是要出門買帶回京城的土儀,你也記得買些合適的禮物讓徐姐帶回家,有來有往,才是相處之道。”
鬱棠還真沒有想到。
她微微一愣,覺得裴宴的好意她犯不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炸毛,惡意也犯不著忍氣吞聲地不反抗,平常心就好。
“我知道!”她笑著向裴宴道謝,“多謝您提醒。”
裴宴感覺到了鬱棠的真誠,覺得她這個態度還不錯,滿意地點零頭,回了自己的住處。
鬱棠則朝著裴宴的背影撇了撇嘴,帶著筆墨紙硯去了徐姐那裏。
徐姐正在書案前裁紙,見狀道: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
免得裴宴想起什麽又跑去了她那裏。
鬱棠在心裏道,卻不好跟徐姐,笑道:“你去我那裏和我到你這裏有什麽區別?”又問,“三太太已經出門了嗎?”
徐姐“嗯”了一聲,讓阿福給鬱棠整理出抄佛經的地方,然後道:“她一早就出門了,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用膳。你今就留在我這裏用膳吧!”
鬱棠欣然答應,過去幫徐姐裁紙。
徐姐一麵裁著紙,一麵和鬱棠著閑話:“張家現在肯定亂成了一團。我和張家二房的大姐很好,她父親和她叔父身體都不怎麽好,家裏就指望著她伯父仕途長遠了,誰知道居然出了這樣的事。我想想都為他們家歎口氣,沒心思出去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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