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位姐聽了不禁都麵露同情,卻生怕自己也被老安人抓了壯丁,同情歸同情,卻一個比一個跑得快。
鬱棠笑著直搖頭,跟著陳大娘去了裴老安人的牌室。
隻有楊大姐心生困惑,悄悄地問四姐:“裴老安人為何單單留了鬱姐?鬱姐很會打葉子牌嗎?”
四姐惦記著後山那片野紫荊,一麵快步朝前走,一麵不以為意地道:“可能是因為鬱姐姐在我們這裏麵年紀最大吧?老安人怕我們不耐煩。”
就算是不耐煩,也不敢丟了牌就跑吧?
打牌與年紀有什麽關係?
何況她看不出鬱姐有多喜歡打牌的樣子。
楊大姐撓了撓頭。
鬱棠則在計大娘的指點下,專心致誌地學著打葉子牌。
裴老安人明顯的是有心要教她,牌打得很慢不,還不時指點鬱棠幾句為什麽要這麽出牌。好在鬱棠學什麽都挺快的,不過半個時辰,她已經摸得著些門路了,打起牌來有模有樣,也能偶爾胡上一把了。
“看樣子你算術應該還不錯。”裴老安人滿意地道,“你可會打算盤?”
“會!”鬱棠笑道,“我祖父是做生意的,我的時候他老人家閑著無事的時候,曾經告訴我打過算盤。後來我母親身體不太好,精力不濟,有時候就會叫了我去幫著算賬。”
裴老安人就更滿意了,道:“正好府上端午節的年禮都送出去了,你明早點過來,幫著二太太把家裏端午節禮的賬目算一算,我們心裏也好有個數。”
鬱棠心中一跳,隱隱有個想法,可她看了看裴老安人,又看了看二太太,卻都沒有在兩個的臉上發現什麽異樣。
難道是她猜錯了?!
鬱棠在心裏糾結著,麵上卻不顯,笑著應了下來。
接著裴老安人就跟她起家裏哪些人喜歡打葉子牌,都是些什麽品行。
裴家的長輩們在鬱棠的心裏從名字變成了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。
她的困惑越發重了,就尋思著是不是找裴宴問問。
裴宴回到自己的住處,卻是輾轉反側半夜才睡著,第二一大早又還沒有亮就起來了。
他黑著個眼圈,回了臨安城。
裴宴怕自己忍不住會去找鬱棠。
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擁抱的感覺這麽好,真如書上所的軟香暖玉般,柔柔的,像棉花,又像雲彩,使勁怕壞了,不使勁又怕抱不住。
他怎麽就那麽沒有出息地跑了呢?
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景,他就應該落落大方地再多抱一會兒。
反正阿棠很快就是他妻子了,他抱一抱也沒有什麽。
這麽一想,他就突然覺得自己的婚期應該早一點才好。
不是有句話“有錢沒錢,娶個媳婦好過年嗎”。他爹直到死之前都惦記著他的婚事,今年他帶個媳婦回去給他老人家上墳、敬香,他老人家肯定很歡喜。
裴宴回到了城裏,處理了一些家中庶務,心裏立刻像長了荒草似的,癢癢的,在家裏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的,就想上山看看。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