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姨娘被他唬住了，麵露猶疑之色：“還能有什麽法子？況且……”她頓了一頓，“我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，才覺得自己必須死的……”
蕭瑞皺了皺眉頭，下意識地就要追問：“那還有什麽原因？是因為您當年憤恨之下，曾經有過欺君的念頭麽？這件事您本就不該在皇上麵前坦承的！但就算您了，您也不過是隻有一個念頭罷了，從頭到尾都不曾做過什麽，就被蕭將軍納為妾室，嚴嚴地約束在府中了。皇上就算對此有所不滿，也沒必要要了您的性命去吧？！您不過是太傷心大姑奶奶的死了，太恨曹皇後一家了，才會生出那樣的想法來。皇上難道不傷心，難道就不恨曹家？相比之下，明知道真相也清楚燕王府多年來一直為無嗣而煩惱的蕭將軍，不是更應該受責罰？皇上難道因為蕭將軍是他所倚重的大臣，就把怒氣發泄到您這個人物身上麽？！”
李姨娘無言以對，沉默了好一會兒，才低聲道：“反正，你別問了。我知道自己有罪。皇上怪罪我，我也無話可。但我並不後悔……他那樣對大姐……會有今日也是活該！”她咬牙切齒地出了最後這句話。
蕭瑞麵露疑惑之色：“姨娘，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？現在都什麽時候了，您為什麽還不肯跟我實話？！”
“我能有什麽瞞著你的？”李姨娘避開了他的注視，“難道你還想知道當年大姐跟皇上之間的事？我不想提。大姐受了那麽多委屈，最後還年紀輕輕就死了，還有孩子……”李姨娘默默地流下了兩行淚，已經哽咽著不出話來了。
蕭瑞見她如此傷心難過，不敢再追問下去，隻得轉移了話題：“好，我不問了。其實……我確實有個想法。倘若是因為您曾經為燕王殿下生下了我，卻又瞞過燕王真相，轉頭給蕭將軍做了十幾年的妾室，一旦真相大白之後，便無法立足於世，那麽……如果向外公布的我的生母，並不是您呢？您若隻是我的養母，這一切就不再是問題了吧？”
李姨娘整個人頓住了，片刻後方才抬起頭來：“你什麽？！”
“我是，不告訴世人您才是我的親生母親，隻道您是我的養母，將我撫養長大，如何？當然，私底下咱們母子倆該怎樣還是怎樣，這一切都隻是哄外饒！”蕭瑞瞞下了真正想出這個主意的人，試探地問道，“您不是，大姑奶奶其實是我的義母麽？您與她又是同一日生產……若把我成是她與燕王殿下的兒子，他倆隻是因為戰事之故，沒來得及成婚，大姑奶奶就去世了，您奉舊主之命將我撫養長大，蕭將軍為了維護大姑奶奶與蕭家的名聲，瞞下了她未婚生子的實情，也瞞下了我的身世……您覺得這個法怎麽樣？皇上與燕王殿下會接受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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